说得真的是比唱的还好听,谁信?一时间大臣们更激愤了。

“吵什么吵!”朱大广示意,几个官兵立马把朝臣拽得更紧了。“各位大臣,”仍是朱大广身边的副将劝说道,“皇帝无道,他的女儿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剑砍了朝廷重臣,各位大臣难道没听过唇亡齿寒吗?”

“公主殿下若是今日高兴砍了一个,明日再高兴又砍了一个,各位大臣就能保证那个人一定不是你们?”

“唔唔,”李大人挣扎地激烈,副将示意官兵给他松口,一开口他就破口大骂朱大广,骂完后又道,“张书承他是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朱大广闻言笑出声,“公主殿下连人都砍了,若张书承真无过错,你们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上谏?”

分明是在指桑骂槐,意指陛下为了包庇语冰给张书承随便安罪名。唐虞年道,“张书承有没有过错想必在场人一清二楚。”这又不是什么可以瞒住的事情,同朝为官,她就不信这些人听都没听说过。

“驸马爷还是住嘴的好。”朱大广一声令下,唐虞年也被堵住嘴巴。皇帝忽然出声道,“朕要个干净的帐篷,篷内要有明亮的灯盏,你要保证这些朝臣安全,还有——”皇帝指着唐虞年,一点不担心这些条件朱大广他不答应,“还有她要和朕待在一个帐篷!”

果然,皇帝提的这些条件朱大广都答应下来。为了给皇帝留下充足的思考时间,朱大广不仅解开皇帝的绳,连唐虞年的一并脱了去。

“陛下,”一松懈,唐虞年赶紧问,“您没事吧?可有受伤?”

“他们还不敢对朕怎么样。”皇帝摇头,“只是苦了太子,他因为反抗剧烈被贼人打晕过去。”

太子殿下竟然晕过去了,荒山野岭,若是真有磕碰,现如今根本没人敢上药。皇帝继续说下去,唐虞年这才明白事情发生时陛下正在和太子下棋,就是这个帐篷,不远处还有零散的棋子掉落在地。唐虞年见皇帝拾棋子,自己也蹲下身子一起。

“陛下,”唐虞年忽然升起一个念头,那个通到皇城的河,现下都被困在这里京城根本没人知道,若是能突出重围,可也来不及了,按照朱大广刚才所说京城和这里是同时进行,那语冰呢,她在城内可好?皇城内有军队,若是有兵符或许可解。

“不行。”皇帝立马否定,“先不说你能不能逃出去,从那里过去是九死一生,朕定不会让你过去。”

前方忽然传来脚步声,皇帝和唐虞年停下说话,收拾好棋盒皇帝坐在桌前,唐虞年站在旁边伺候笔墨。“是臣的不是,臣忘记了,这就给陛下添灯。”朱大广一挥手身后的士兵捧了几盏灯进来,屋内瞬间明亮起来,朱大广道,“陛下可要看清楚好好写,传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