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若是说这里,”皇帝确确实实告诉她,“没有。”怎么能在这里留后手,中山王不是傻子不可能全然不察,这次是语冰砍了张书承又恰逢母亲忌日才让他们觉得是一个煽动朝臣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唐虞年不太相信,主要是皇帝这表情实在是太过淡定,外面可是造反,是要死人啊。
“当日朕和驸马还有一盘棋未下,不知驸马现在可有心思?”
既无事可做,下盘棋似乎也不错,唐虞年赶紧去收拾棋局。棋盘上你来我往,转眼间又来到关键时刻,唐虞年握着棋子在纠结,皇帝也不急,同样思考着下一子。
过了许久,皇帝一笑,似是豁然开朗,唐虞年见此也笑了,“父皇胸有成竹。”
“不有定算怎能落子,驸马想好了吗?”
“想好了。”唐虞年坚定地落下去。
“虞年这一子倒是有几分意思,”皇帝笑看,紧接着又落下一子。唐虞年飞快地转动着脑筋,帐子忽从外打开,有人闯了进来。
“看来朕和虞年的棋局又没办法下完。”皇帝扔掉棋。确实,唐虞年点头附和。
自从皇帝一语中的猜到幕后之人朱大广就慌了神。既上贼船想撤是来不及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进来再次催促皇帝写诏书。
“这个时辰若是往常,朕该入睡了。”皇帝慢悠悠道,“朕困了。”
“陛下,”朱大广咬牙切齿道,“您若是再不写,臣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他指着唐虞年道,“臣的那些士兵对驸马不满已久,不如臣就从驸马开刀如何?”
拿她做威胁,还不满已久,她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吗?
“朕说了,”皇帝迎面而上,丝毫不惧“要朕写可以,必须保证所有朝臣安全,否则你就别想从朕这里得到一个字。”
“将军,”见皇帝态度坚硬,朱大广身边的副将附耳劝道,“中山王只说让我们绑了就好,这诏书有则最好,不如等中山王那边事成,眼见无望他自然会写。”
似乎有几分道理,朱大广愤愤道,“陛下,您还是好好想想,京城不会有人来救您,与其操心别人不如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报。”帐外突然来信,只见那人喜道,“将军,大事已成。”
“果真?”朱大广忙让副将接过信,打开后眉心大悦。他得意洋洋拿着信走向皇帝,“陛下,您还是——”
下一刻他就说不上话来。
一条鞭子以飞快的速度灵活的趋势紧紧扼住朱大广的脖子,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