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不也是如此吗?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大千世界往往是无奇不有。刚开始觉得奇怪,后来就释然了。身处何方不由我们,坦然接受足矣。”
“嗯。”唐虞年缓缓点头。
静默片刻,唐虞年听到一声颤音,“母亲她还好吗?”
“她过得很好,”唐虞年忙道,“只是她一个人待在驸马府,我又不得闲,没办法时时陪在她身边,不过母亲、她自己诵经念佛,过得很好。”
“你怎么样?”唐虞年抬头反问。她这个便宜未婚夫对旁人可以称上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妹妹却是如珠似宝,她和顾安妍在一起,恐怕是有不少的波折吧?
“我在这里很好,”对面的人道,“你那是不是比较艰难?”
“没有。”唐虞年摇头,又想起了魏语冰,忍不住心生难过,她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还能回去吗?
两个人互换了一些消息后,察觉到唐虞年疲倦,她起身道,“你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房内——”
“谢谢,我不用。”唐虞年问,“我能在这里安静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请便。”
她走后,唐虞年却并没有静静坐在沙发上。客厅里的布置都很现代,这个书房除了沙发却处处都有古代的影子。桌前的笔墨纸砚,古旧发黄的书页,连屏风都有一扇……唐虞年直盯到眼睛发酸才停下来。
公主府。
魏语冰停在一片茂盛的绣球花前。芊芊玉指握住花茎,毫不费力就摘了一朵下来。她的眸子冷漠,娇嫩的花朵在她手中没得到半点怜惜,揉了个七七八八,花瓣残拜,魏语冰摊开手,风将她手中的花瓣碎屑吹落在泥土中。
在一旁的白芷云香是看的胆战心惊。从驸马昏迷至今,已经整整过去半年光景,这半年驸马府的太医是来了一波又一波,个个都说驸马身体并无大碍,可这一晃都半年过去,驸马根本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如那些算命之人所言,驸马是少了一魂?云香抬头往驸马爷的方向看去。
“你不是最爱晒太阳了吗?”魏语冰坐在藤椅的边缘,唐虞年无知无觉地躺在那里。
“今日的阳光可好?”魏语冰又问。
没人回答她。
忽然之间魏语冰有些恼怒地抱起唐虞年,她就这么软绵绵地躺在自己怀中,年年很少跟她说‘不’字。魏语冰出神地想着,除了在榻上她实在受不住自己闹她才用咬着嘴唇,抬起红通通的眼眶小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