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喝?”苦着小脸,唐虞年可怜巴巴央求道,“语冰,你看看我现在,身强体壮绝对能抗五十斤铁,胃口好到能吃下三只鸡……”
魏语冰端着药碗,静静坐在旁边听着她一本正经胡扯。唐虞年的声音渐渐小了,扯不下去只能另换招数讨价怀价道,“语冰,要不我喝一碗药,你让我见一个人或者是让我出去一天,不一个时辰怎么样?”
“喝药就是喝药。”魏语冰不容置疑。
一点讨价还价能商量的语气都没有。女暴君,不对,是凶残的公主殿下。“哦!”唐虞年只能哭兮兮硬着头皮喝,一滴不落地下肚,“蜜饯?”唐虞年眼都亮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抓。
明明是一大盘,魏语冰就拿起一小块递到她嘴边。唐虞年不依,想再商量商量,下一秒魏语冰就要连她口中的这一块都收走。
做人不能这么过分,唐虞年刚准备义正言辞好好声讨一番。魏语冰把蜜饯放到桌上,问她,“想去庄子上住住吗?”
“庄子?”唐虞年顿时顾不上这些吃食,立马关心起这件事,“可以去庄子上吗?什么时候去?”
“你不是一直想去庄子上看看吗?”魏语冰道,“现在这个时节过去,正好避暑。”
“有荷花,有菱角,有小舟吗?”
“有。”
“可以采莲蓬,摘菱角吗?”
“可以。”
“可以下水摸鱼吗?”
魏语冰反问她,“可以在水里游泳吗?”
这话一出唐虞年就明白形势了,立马自问自答,“不能,怎么能下水摸鱼呢?水里危险,那水多凉啊!要是冻感冒了可怎么是好。这个行为一定不行,坚决抵制!”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过去吗?”唐虞年轻轻碰了碰魏语冰的身子,兴致勃勃道。
“年年若是当真想去,明天就过去,怎么样?”
正和她意!总算是能出门了,唐虞年心都要飞起来,面上仍在竭力保持镇定,装模作样问,“明天过去,会不会有些仓促?语冰你明天没事要做吗?公主府的事情都处理完了,要不还是等等再——”
“府上没事。”魏语冰只当不知道她心里盘算的那些小九九,“庄子上什么都有,不用准备,明天早上我们就过去。”
说过去果真就过去了,唐虞年第二日醒来就在晃动的马车上,准备来说,是躺在魏语冰的怀中,“看你睡着,便没有喊你。醒了,可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