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魏语冰哄道,“又不是第一次。”

就是因为不是第一次才让人羞愤,唐虞年很是懊恼,做驸马的时候她都没支棱起来,现在对外又换了一个身份,她怎么还……

“年年,”魏语冰不知道她在想这些,嘴角噙着笑道,“我让她们把马车停在院前,你若是再不下车,她们会说些什么,我可不敢保证了。”

下一瞬唐虞年就下了马车,留魏语冰一个人。

“年年,”魏语冰不慌不慢地打帘提醒,“还有我呢?”

“不要了。”下了马车唐虞年才发现院内院外都没有人。简直是掩耳盗铃,不过捂都捂住了,无所谓了。

“真不要了?”魏语冰的声音略提高,“刚才你和我——”

就算没人也不能这么喊啊。唐虞年无奈转身,魏语冰的声音果然停了下来,还无辜地眨眨眼睛,示意唐虞年到她身边。唐虞年只能拉着人,一路飞奔进屋。魏语冰在身后笑。

这一晃到了午休后,唐虞年才问起魏语冰在宫里的事。魏语冰没瞒她,悉数告知。唐虞年惊,“陛下还真打算,四皇子?”

话不全,意思却很明了。魏语冰点头。

陛下看来真是喜欢月贵妃。以前唐虞年只是听旁人说月贵妃如何得宠,如何讨皇帝喜欢,可在她看来,皇帝对语冰也很喜欢啊。直到有一次去月贵妃宫中请安,殿内殿内和皇后宫中也没什么两样了。

“康王殿下还真是看得开。”唐虞年心生佩服。那可是太子之位,古往今来有几个人能拒绝,要是知道自己将要被废,放手一搏就是造反也要试试,康王竟然能主动请辞。

“年年,”魏语冰忽一笑,“关於母后的提议,你就不想想?”

“母后,”唐虞年恍然大悟,“语冰你是在说重新选驸马?”唐虞年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除了我,语冰难不成还准备找旁人?”

“没有。”魏语冰别扭道。心里却还是有点不自在,她怎么想是一回事,年年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

唐虞年瞬间明白过来,清清嗓子,声音洪亮,“魏语冰,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公主,你要是胆敢娶旁人,我就、就——”就怎么样啊,唐虞年根本想不到什么理由。

“反正你不准让人进公主府,”唐虞年顿了一下后气势十足道,“皇后娘娘介绍的任何人,你不能给他们说话,看一眼都不行!”

“年年可要好好守住我,”魏语冰笑道,“我自是不想,可万一有人勾引怎么办?”

“公主殿下,”唐虞年笑颜如花,“要坐怀不乱知道吗?”

“谨遵妻言。”

自前太子请辞,将近一年时间,提议立嗣的人几近於无。公主府内,唐虞年麻溜地打着算盘,下面站立的是公主府管家主事。问完话、仔细核对一遍管家们出门时天已微暗。魏语冰从隔壁的书房过来,不出所料地看见唐虞年伏在桌前,笔下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