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感觉?”

“感觉他们还活着，像鬼魂，陪伴着我。”

“……”怎么说得那么玄乎，孟西橙没经历过亲人离世，纵使她是作家也很难体会，“是不是很难过?”

“不难过啊。”姚羡回答，“生死有命，人都会死，不是你说的嘛。”

没错，确实是她说的。那时羡羡在电话里痛哭流涕痛不欲生的哀求，央求自己回去陪她，但孟西橙不想再给她希望重蹈覆辙，拒绝了。

这么做只是希望她恨自己，忘掉，然后move on，哪知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会觉得自己可怜吗?”孟西橙问。

姚羡听到这话有些不悦，她不想被人可怜，笑道，“我可怜?我如果可怜的话，那么大街上失去手脚讨饭的人，岂不是连活的资格都没有了?”

别人眼里她是万人迷，出生就占有好资源，就算死爸妈又怎样?

孟西橙明白了，她已看开很多事情，凡事不强求，既来之则安之，再不是从前那个会脆弱的小姐姐。

“宿主，她现在这种心态更难攻陷，你要细心找到突破口才行。”172的声音传来。

“是啊，羡羡对世界缺乏信任。”孟西橙扶额撩起头发，着迷偷看姚羡为她抆药的样子。

“你笑什么。”姚羡看她笑得一脸深意，小作家若有所思。

“我好喜欢你，虽然你打我、虐我，但打是亲骂是爱。”她傻笑着。

“怎么突然变成受虐狂了?”

“你是什么样，我就配合你变成什么样，谁让我爱你呢。”

姚羡懒懒叹气，抆药的手点她鼻尖，差点被咬住，“你其实挺痞的。”

“我要是不痞，你会喜欢我吗?”

晚上不会在酒店过夜，街边轿跑车里，孟西橙抓着姚羡胳膊使劲儿撒娇，“阿羡，你送我回家吧，这么晚了我打不到地铁~”

“不是给你信用卡了吗?买一台车又不难。”

“可是我不会开车，没考驾照。”她娇滴滴的，还俏兰花指，嗓音故意掐得酥。

姚羡听得耳朵发软，她还真吃撒娇那一套，於是送妹妹回去，路过花店时，孟西橙喝令停车，拉着姐姐下车走进店里。

“我想要一束百合，羡羡，你可以送我吗?”

姚羡微怔，被小alpha抱着胳膊忸怩要礼物，感慨她怎么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