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缓冲期,人刚去世的时候,根本感受不到死亡的恐惧,直到三个月后那空落落悲伤绝望的感觉才奔涌而来,意识到她真的是永远的离开我了,永远。”华咏沙摇头,一番话简洁凝练,却包含无尽思念和遗憾。
“阿姨一定去了天堂…”孟西橙拍她肩膀安慰。
晚间休息时,她把这段话以自己的文字改写,爱不会熄灭,不会被遗忘。
正欲入睡,床边酒店座机响起,来了通电话,她狐疑接起,“喂?”
“请问是孟西橙小姐吗,大堂有位女士说有事找你。”
她没问是谁,略作思考后换衣服下楼,果见姚今羡独自伫立於大堂等候,她背对自己露出窍柔身材,穿一身黑礼裙,右手拾着冷艳玫瑰。
“小橙。”她回眸唤一声,也不靠近。
孟西橙这次连问都不问直接走,还没到电梯里,被人快步往前拉住手,两人在墙角纠扯不清。
“你和我说两句话好吗。”她语气柔软。
“有什么可说的啊。”孟西橙摊开手,无可奈何。
被人塞一束花在手里,她抱着此等爱意象征,抬手果断一扔抛出完美弧线,花儿直接怼地还飘逸滑行好几米,残瓣飞落,像姚今羡破碎的脸面。
她面有无辜,轻声问,“一定要这样对我?”
孟西橙不作解释,转身走进电梯里,门渐渐合上,短暂几秒里两人对视着,直到电梯门关紧严丝合缝,姚今羡那泛着星点的明眸才消失。
回酒店再换上睡衣,旁边华咏沙好奇问,“你刚去干嘛了?谁找你啊。”
“姚大美女。”
“哎,她……哈哈哈,算了看她这么惨我也不想埋汰,就是该。”
姚今羡今天特意改行程来C市与客户谈,深夜开车游弋在街头,想起小橙近来的态度,她心绪十分冷漠。
不高兴,亦不难过,只是不想让她从手底溜走罢了。
……
新一期的综艺开播,孟家夫妇守在电视前看自己家孩子,小橙以前也接受过采访,不过是地方小新闻频道,像这样国民度超高的大型节目乃头一回。
连隔壁张阿姨和女儿都来了,四口人挤老沙发里等开始。
“哦哟,出来了!是他们。”张宁芬指屏幕,两手不忘剥花生。
“这唱的啥?我怎一句都听不懂,怎怎呼呼不好听。”邻居张阿姨给出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