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今羡听出其语气不耐烦,生气又哀怨,“你该不会是跟人结婚去了?”
热线沉默,她支吾回答,“是有在考虑,所以去民政局谘询来着。”
“你怎么敢…”姚今羡再三摇头,喉头哽咽像被煤渣卡住,忽然转换语气,“你不可以这样做,因为我还深爱着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阿羡,可是我们真的,时过境迁。”
“怎么可能?”她兀自流泪,努力令声音平稳,“短短一个月前你为我炙热疯狂着迷,不管是我这个人或是身体,难以自持的迷恋,转瞬之间就说完全忘了我爱上别人,像话吗?”
“可这是事实啊。”孟西橙陈述道。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给你满意的答覆,所有的过错我都认,好吗?”姚今羡请求。
孟西橙听出她声音些微颤抖,是在忍着不崩溃,心疼不已,“你在哭吗。”
“没有…”她捂住口鼻令呼吸稳定,眼泪不听话如潮光顾,真就把两年来泪水流干。
“明明就有。”她好心疼,可是不能做什么。
“你出来和我见一面,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你,以初恋女友的身份。”姚今羡又道。
孟西橙沉吟许久,终是答应,“好吧。”
两人当晚约於音乐馆,孟西橙穿着与薛雪买的情侣服,满脸无辜望对面绝色却憔悴的女人,阿羡眼睛哭得好红,卧蚕微肿,精神也倦怠,像堕落天使。
“你要讲什么呢?”她问。
姚今羡拿手绢抆拭鼻子,她摸出私人手机,主动调出微信通讯录给孟西橙看,“其实那些人我早就打点清楚了,最后都只是朋友关系,你一直是我独一无二的宝贝。”
说完递至对面人身前。
孟西橙扫一眼,她面容单纯清冷,“这都不重要了,我已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姚今羡神情凝望情人,“我从来都很爱你,只爱你,只有你曾走进我心里,难道你要在夺取我的信任后,再残忍抛弃吗?”
孟西橙没吱声。
“只有你让我心动,我无法想象彻底失去你的日子,又会是怎样暗无天日的光景,我不想再回到两年前,你知道那有多可怕多寂寞吗?”姚今羡微不可查的轻轻抱自己,好像这样就能取暖似的。
孟西橙还是没吱声。
“像一潭死水,拚命想要依靠什么激起自己的反应,最后只是徒劳而已,因为我的心始终在你那里。”
正如惰性气体与反应剂,失去对的人,世界陷入黑白,看什么都是虚无。
她突然有些能体会阿羡的感受,是难以计量的孤单冷漠,不是因害怕才需要人陪,而是期待生活能有点色彩而已。
“我知道了。”孟西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