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终於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眸光躲闪着,咬着牙硬是不理会阿檀。

他的沉默对於阿檀来说就是濒临死亡前的挣扎罢了,阿檀微微一笑,那张让李维惊艳的脸庞荡漾起诡异的笑容弧度,她弯下了腰,怜悯地看着李维,说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我的职业是法医,你解剖的的手法其实很粗糙,能让人一眼看出你不是专业的医学类的工作人员,但你自学的还算不错,如果你是我的学生,应该给你打一个及格的分数。"

“李维,你想不想体验下什么叫做满分的解剖手法呢?”

“像你这种已经掌握了凶器的罪犯,我完全有权利对你进行惩罚,反正你这辈子是逃不掉的无期徒刑,不如留在我的法医室里体现出你真正的价值吧。”

阿檀把剔骨刀放在了李维的腹部,随后撕开了一包一次性的医用手套,刺耳的橡皮胶的声音好似死神的低吟,让李维额头上不知从何时冒出来的冷汗浸湿了他脑后的枕头,他眼睁睁地看着已经戴好手套的阿檀拿起了腹部上的那把刀,她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手指划过李维的手臂同时带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让阿檀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李维原以为自己能让这个女人哑口无言,因为他什么都不会说,这次的杀人计划堪称完美,如果不是被警方突然抓了个现成,李维是打算做了这一次就金盆洗手不再干了,可惜的是他现在已经进了警局,不可能再有回家的那天了。

他不知道阿檀说的话是真是假,他只知道警方已经找到了凶器,只要找到了凶器,那自己再怎么嘴硬还有什么用?况且这种双手双脚被紧紧束缚的无助感让李维仿佛生出了一种光怪陆离的错觉,那就是他好像变成了那几个被他杀死的女人,而阿檀变成了他的模样。

李维眼神出现了涣散,他摇着头想要避开阿檀手中那把剔骨刀的接近,他的耳朵里回荡着阿檀的说话声,那难闻的橡胶手套的味道令他溃不成军。

阿檀轻笑着说道:“那几个可怜的女人被你割掉了头颅分解了屍体扔进了充满臭气的垃圾桶里,你看见她们死亡的那刻时,心里一定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感吧?哈,我也是,只要一想到你能留在我的法医室里成为我能够随意处置的工具,我就特别愉悦,你说说我到时候是先割了你的手,还是割掉你的脚呢?不对,应该割掉你的头颅,我要好好跟你学习学习呢。割了头颅以后,把它扔到哪里呢?不如...”

她深沉地叹息着,在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审讯室里,带着丝丝毛骨悚然的恐怖意味,成功地让李维破开了他的防护。

“放在我妈妈的花盆里吧!”

李维又哭又笑,他大声尖叫着,时而哭泣,时而兴奋,显然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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