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珠这般想着,看向宁玉泽的眼神更是缱绻缠绵,她柔柔地一笑,拿出自己做了几日的荷包,说道:“这是珠儿的小小心意,玉泽哥哥一定要收下了,答应珠儿,好吗?”
宁玉泽没有伸手接过荷包,她放下了茶盏,起身说道:“白姑娘,在下从不佩戴任何的荷包或是香囊,恐怕要让姑娘你失望了。”
“白姑娘,府上还有要事需要在下处理,告辞。”
这香喷喷粉嫩嫩的荷包,自己绝对不会收下。
白玲珠慌了神,这自己刚来宁玉泽就要走了呢?想想也情有可原,他可是大忙人呢,自己可不能惹他生气,还需要让他当自己的靠山呢。
她双眼盈泪,恋恋不舍,垂头抆了抆眼角,失落地说道:“珠儿知道自己不能拖累玉泽哥哥,可是我们已经有月余未见,如果不是我托人给玉泽哥哥传信儿,或许玉泽哥哥永远也想不起珠儿吧。那你走吧,珠儿只盼着下次能早些再相见。”
宁玉泽莫名觉得这番话有些不对劲,从前的白玲珠向来不会以这种姿态示人,她心高气傲,根本不会这般做作。
“白姑娘,你变了许多,不过月余未见,你就变成了这幅模样,或许我们本就该不应见面。”
她温和地颔首,无情地抛下了白玲珠一人,她不再留恋转身便走,自然也就错过了白玲珠面部狰狞的样子。
宁玉泽听着身后的喊声,她对守在门口的丫鬟说道:“看好你家姑娘。”
丫鬟触碰到她冰冷的眼神后,整个人惶恐不安,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宁玉泽从她身边走过,衣摆飞扬,一派矜贵优雅之意。
然而这清风霁月的宁玉泽在遇见了一辆马车后,神情微变,倒有几分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的无助感。
车窗帘子被素手窍窍所撩起,一大包被捆好的补药扔进了宁玉泽的怀里,阿檀那张俏脸笑盈盈的,说道:“赏你的。”
宁玉泽想要拒绝,结果阿檀迎面砸过去一个精致的荷包,挑眉道:“不可以拒绝,从来没有人可以拒绝本宫,懂了么?”
她张扬跋扈,娇俏且生动,她这个人很怪,明明是趾高气扬的态度,可宁玉泽却不会有一丁点儿的厌恶。
大概...因为她这张脸吧,仗美行凶,谁也不舍得去迁怒这样一抹最浓烈的公主殿下吧。
“您在监听微臣?”
“本宫的暗卫武功高强,谁让两间房离得太近了些,就算不想听见那也难呀。”
阿檀放下了车窗帘子,吩咐道:“回公主府。”
宁玉泽默默地望着马车的离去,看着怀里的补药还有那个及时接住的荷包,她无奈地抿了抿唇瓣。
还好皇室里像福安公主这样的人只有她一个,但凡再多一个,自己就算有着一颗玲珑心,也难以招架的住。
在京城,阿檀那张脸对於权贵们来说并不陌生,二楼倚窗的男子在看见那一闪而过的脸庞时,他惊喜地揉了揉眼睛,可再一看就见到了呆呆站着那边的宁玉泽。
男子羡慕又嫉妒地对着朋友们说道:“我看见福安公主给宁大人砸荷包了!”
“什么?”这是同样惊讶的男子声音。
“什么!!”这是略有尖锐的女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