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声音微哑,眼皮子红肿,唇瓣上似乎还有被咬伤的痕迹。采盼没忍住多看了几眼,随后很快意识到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两颊变得粉扑扑的,低着头不敢再看,小心翼翼地端着温茶给阿檀饮用。

“她离府的时候你去送她了么。”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采盼知道阿檀口中的“她”是宁玉泽。

采盼笑了笑,邀功道:“奴婢亲眼目送着宁大人坐上马车离去的,就连昨天一同来的管家,奴婢也让人好好照顾着呢。”

当她说到宁府上的管家时,采盼眼底的揶揄满满,一想到管家那欲言又止地模样,采盼就笑出了声,惹来阿檀的目光。

茶水润喉,让阿檀觉得自己终於又活过来了,她靠在采盼递来的软枕上,问道:“傻乎乎地在笑什么呢?”

“公主,经过昨晚啊,奴婢认为宁大人府上的管家更适合去写话本,您是不晓得啊他有多逗。”

阿檀被她说得也对那位管家有了好奇,催促道:“快说吧,别卖关子。”

昨夜采盼带着管家去客房安置,体贴入微,还问了管家需不需要来份夜宵。但是他一直低着头没说话,采盼就以为正是他这幅老实巴交的性子才会被宁玉泽信任。

哪曾想采盼关门时看见了那管家正抆着眼泪,像是突然有了什么伤心事。采盼也不好意思去偷听他的悄悄话,可是却听他说起了“公主”二字,那采盼必须要留下来呀,和公主有关呢!

采盼回想管家那副受气包的模样,憋不住先笑了几声,在阿檀不满地视线下,她边笑边说道:“管家说难怪最近宁大人经常来公主府,他还以为是在商量什么朝廷大事儿,但公主昨天不是说宁大人是您的人了嘛,所以他这才明白不是商量大事,而是宁大人被您迫使她成了公主的人。这可是他的原话,奴婢没有添油加醋哦。”

“还说宁大人也真是奇怪,该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明明是被公主威胁的,可每次来公主府的时候都是宁大人主动的。又说来公主府那就来呗,但宁大人的脸上不仅没有失魂落魄,反而每次都乐呵呵的,那眼巴巴地模样跟管家当年刚娶妻时简直一模一样。”

采盼捂着嘴想让自己不再被管家逗笑,但无济於事,她笑趴在阿檀的床边,揉着肚子说道:“其实最好玩的还是管家的神情,奴婢实在学不出来,要不然会更好笑的。”

阿檀失笑着,打趣道:“本宫这恶人形象看来还是非常深入人心的呀。”

她忽然又问:“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是本宫逼迫了宁玉泽呢?”

明明本宫才是那个受害人啊!

采盼眨眨眼睛,胆大地问道:“或许是因为公主的威慑力太强啦?”

阿檀呵呵冷笑,赶紧喝口茶压住心里的火,说道:“宁玉泽那种人,你觉得她会怕本宫这个公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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