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茶宴和夜里的贪欢皆让阿檀今日懒懒散散的,提不起一丁点地精神,好久没这么操劳过了,她能不累么?

枝繁叶茂的树下,摆着藤椅,阿檀听着采盼的琵琶声,悠悠闲闲,甚是自在。

远在皇宫的刘太后见不得她如此潇洒,所以派了身边的嬷嬷特地来了趟公主府。

她细细听来,好似脚步声有点急促,阿檀便睁开了眼,朝着往这边走的管家望去。

阿檀问道:“何事这么慌张?”

“公主,宫里来人了,召您进宫呢。”

阿檀握了握扇柄,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刘太后再这么没眼色,就休怪她翻脸不认人了昂!

“行吧,让人在外面侯着,待等本宫梳妆打扮。”

“是。”

阿檀小声交代采盼,说道:“咱们慢一点儿,让太后等着吧。”

采盼捣了捣头:“对对,就该这么办!”

管家欲言又止,最后闭上了嘴巴。

算了,自己老了,耳朵不好使了,公主刚说了什么来着?哎呀,听不见啊。

刘太后之所以召见阿檀,一是因为她和宁玉泽的事儿;二就是白玲珠的父亲来宫里告状了。这怎么说也得装装样子,是得把阿檀召进宫里谈一谈,这到底最后怎么处理去白玲珠的事儿,就需要另说了。

刘太后好歹也是她嫂子,不袒护阿檀,难道还袒护白玲珠不成?

她在栖凤宫里等了又等,琉璃托盘的青色葡萄都被刘太后不知不觉中给吃光了。

“撤下去吧。”她用绢帕抆了抆手指,不耐烦地冲着心腹秋霜抱怨道:“这福安也真是的,就会给本宫找麻烦不说,现在竟然还让本宫等起她了!实在胡闹。”

秋霜笑了笑,安抚着她,说道:“公主向来爱使些小性子,娘娘您宽宏大量,是母仪天下的贵主,就多担待着点儿福安公主吧。”

刘太后唉声叹气,说道:“从前有先帝在,福安惹出来的事儿也不必本宫去处理,他就爱宠着他这个妹子,凡事都顺着她。那时候本宫就提心吊胆的,生怕养出个跋扈不懂礼的性子。现在先帝仙逝,本宫成了她的靠山,除了惯着,还能怎么办?难不成指望福安变懂事?”

秋霜给刘太后捏着腿,压低声音说道:“如今看来公主还是会为您分忧解劳的。”

她所指的便是宁玉泽,刘太后也懂,可偏偏上次她想给二人牵红线,反被阿檀呛了顿,这真是越想越气。

刘太后揉了揉眉心,感慨道:“本宫只盼着宁玉泽能在日后把福安给管束好,让她给本宫少惹一些麻烦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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