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阮宝珠会来送信,是因为她的兄长阮宝昌上了谭竹生的一个当,打赌没打赢,为了不被人说他言而无信,阮宝昌只能相求自己这个和公主交情不错的妹妹了。
谭竹生没有因为那次和宁玉泽的相见而死了那颗心,反倒是让谭竹生更加的确信宁玉泽不是个良善之人。他自信的认为阿檀和宁玉泽成婚将会害了阿檀,所以他思量许久,终於做下了决定,他想亲自和阿檀见上一面。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大胆且不合礼数的,但谭竹生还是想赌一把。
“信?”阿檀问了问。
阮宝珠点了点头,说道:“对呢,一封信。”
阿檀唇边的笑容加深,反问道:“该不会是...谭竹生的吧?”
阮宝珠钦佩极了,公主果然就是公主,一猜就能猜出这封信是出自谁人之手。
她不再扒着门框,跑着过来坐在了阿檀的身边,歉疚地说道:“公主,你会不会生我的气呀?”
阮宝珠是能察觉到阿檀对谭竹生的厌恶,可兄长低三下四的相求也让她很是为难,所以她今日来见阿檀的时候心里头很是纠结。
阿檀瞥了瞥眸,态度上对阮宝珠的确是有了些冷淡,她伸手向阮宝珠索要那封信,说道:“你怕你的兄长为难,最后干脆就把难题抛给了本宫,倒也不是怪你,只是有些心凉。”
她对阮宝珠不差,但没想到和她兄长阮宝昌比起来,终究还是比不过呀。
阿檀低下眼帘拆开了那封信,不去看阮宝珠脸上的委屈,放在往日阿檀早就笑着调侃起阮宝珠了,这次她就像是什么也没看见。
阮宝珠有些慌了,她想不到阿檀会如此生气,她就去扯阿檀的袖子撒娇,想告诉阿檀她没有任何的恶意,这只是一封信,你想看或者是不想看都可以的,可为什么就要生这么大的气呢?
阿檀故意避开,起了身对采盼说道:“本宫有些乏了,送客吧。”
她似乎忘了,阿檀向来都是这般。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会讨厌那人的一切。从来不会为了别人委曲求全,现在阮宝珠为了兄长舍得让阿檀犯难,那以后呢?
人与人之间,最怕的就是有了猜忌。
阮宝珠红了眼睛,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采盼便说道:“阮姑娘,请吧。”
她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公主府,坐在马车上看了许久许久那扇朱漆大门,最终落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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