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姐姐,姑姑能把温如初供成探花,也有我一半的功劳呢。”
“那些银子都是我用香料赚的,很辛苦的,我难道不该找温如初要回来么?”
阿檀紧锁眉头,沉声道:“你当然有资格找他要回来。”
眼前的虞向晚天真无邪,在说出那番话时,还带着几分困惑,青涩又懵懂,让阿檀不禁心生怜爱,摸了摸她的发髻,安抚着虞向晚,柔声细语道:“人心都是偏着长的,他们疼爱谁喜欢谁,那都是他们的事儿。既然他们对旁人偏心,那表妹亦可把心放在你认为值得的人身上,你也学着他们的偏心就是了。”
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虞向晚真的眼睛有点儿酸涩,她眨了眨眼,将脸上的神情收敛住,牵着阿檀的手朝前走,从手腕处滑到了阿檀的手指,最后紧紧相握着,虞向晚斩钉截铁地说道:“我都听檀姐姐的!”
阿檀红唇微勾,叹笑道:“真是个乖孩子。”
几日前,虞向晚在长宁侯府住下的消息很快就被众人所知,长宁候冷不丁地听见了和发妻有关的事情后,破天荒地想要见见虞向晚,阿檀在旁陪同,眼神不善地盯着长宁候,生怕他又会闹出什么么蛾子来。
虞向晚的容颜是出乎长宁候意料的,不禁痴迷惊叹,可在阿檀的一声干咳后,长宁候回了神,忙用喝茶掩饰他刚才的异样。
有女儿在旁,长宁候还算是正经地以长辈的态度对待了虞向晚。不过阿檀一点儿也不给长宁候留情面,先让虞向晚出门等着她,阿檀留在书房则对长宁候冷冷道:“表妹在女儿院子里住着呢,哪儿也不会去的,只要有女儿在的一天,您就老老实实的什么也别掺和,成么,爹?”
长宁候尴尬地扯唇,责怪道:“阿檀,你在胡说什么浑话?我刚只是想起你娘了,才有些失神。”
阿檀才不信他的鬼话,眉眼舒展,向他温婉一笑,翩翩行礼道:“那祝爹今晚能梦见娘亲。”
“....”长宁候嫌弃地甩了甩手,示意阿檀赶紧出去,别在这儿继续待着。
这到底是个什么糟心女儿啊!
有了长宁候和阿檀的允许,侯夫人张秀娘再怎么不情愿也找不出什么赶走虞向晚的理由,没地儿撒气的她当晚拉着女儿说了一通宵阿檀的坏话,让四姑娘赵云清第二天见着阿檀都忍不住瞪了瞪她。
都怪她惹了娘生气,让人听了一晚的唠叨,睡都没能睡好。
阿檀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转头就对玉绿翡紫两个丫鬟打趣道:“四妹妹这看来是眼疾又犯了。”
这正院发生的闹腾事儿,都在阿檀的预料之中,她们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对算不上是大恶人,最多就是有自己小心思的自私性情,能让阿檀容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