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只不过让你提前几个时辰见到了黑夜。”

失去了眼前的光明,让虞向晚只能紧紧地攀附在阿檀的怀里,听从着阿檀的吩咐。

后来,阿檀见她实在惹人怜惜,便善心地让她胡作非为,因为双眼看不清,使得虞向晚走了不少的错路,但真正受折磨的是阿檀,所以她后悔地大笑着:“不如取了它吧。”

虞向晚气势昂扬,道:“我才不要!”

受了那么多次檀姐姐的欺负,还不许自己欺负她一次了?怪就怪檀姐姐弄巧成拙,这可怨不得自己呢。

“小虞,你变坏了。”

她亲了亲阿檀的唇,狡黠地说道:“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

*

离开金陵的日子充满了艰难险阻,跟随着阿檀一同去往徽州的其他大臣对她们嗤之以鼻,可日子久了,便发现真正拖累她们的人反倒是自己。

他们看着阿檀和虞向晚共骑一匹骏马的潇洒模样,不禁咬了咬后槽牙,再看阿檀拉弓射野鸡的英勇,他们更是沉默不语。

这真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怎么比起他们还有精神活力啊?

不管他们之前有多少的异议,但现在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等到了徽州后,大雨倾盆,河堤早已坍塌,阿檀穿着蓑衣见到那河堤时,便知竟然有人连这种官银都敢吞,简直罪不可恕。

所以见到当地的县令后,下令让御林军包围此处,彻查到底。

那满仓的粮食,还有县令府邸上的一箱箱金银珠宝,都让阿檀笑出了声音。

阿檀从御林军腰侧拔出了长刀,面寒如霜,红唇微启道:“百姓连碗粥都喝不起,你却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

“本宫这就送你去见阴曹地府。”

她面不改色,在大雨磅礴的夜晚,贪官的头颅滚落在地上,阿檀反手将刀放回了刀鞘中,厉声道:“开仓放粮。”

她眼眸横扫其他官员,道:“此事本宫会亲自禀告父皇,谁再敢弄虚耍滑,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一位从金陵而来的大臣张了张嘴,又咽下了想说的话。

身边的老友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这老小子没犯浑,长公主正在暴怒中,他再去说情,不是自找死路么?

深夜里,他们带着一身疲惫回了客房,那个老友忽然问道:“你之前想对长公主说什么?”

大臣脱下了外衣,淡淡道:“你当初十年寒窗,可还记得第一次读书的志愿。”

“志愿?无非就是想成为国之栋梁,辅佐帝王让百姓安居乐业。”

大臣终於露出了笑容,叹息道:“是啊,我亦如此。”

他又说道:“所以,帝王是女子还是男子,又有何关系?我所求得不过是一朝明君。”

老友大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可算是想通了,我早对太子失望透顶,如今出现个长公主,已是国之希望,暂且看着吧,这次水患长公主处理得当,怕是再回金陵后,就已今时不同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