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身看了看乔桐蔚,似是安慰,又似是挑衅,道:“桐蔚,你便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嫂嫂的。”
她们两个本是同日同时出生,但是乔尚志偏心眼子,觉得乔桐蔚是个男丁,就让她占了长,殊不知两个孩子都是女儿身,不过被那方姨娘瞒天过海成了个男丁罢了。
所以乔芙玉打小喊得就是乔桐蔚的名字,压根就不承认她是压在上头的兄长。
乔芙玉手臂搭在阿檀的肩膀上,揽了揽,示意阿檀回马车别耽误了回门的时辰。
阿檀低眉顺眼地笑了笑,但是让乔桐蔚瞧着那分明就是挑衅,可在旁人看来,这就是温婉贤淑。
世间都要求女子贤良淑德,不能做出任何不利於自己夫君的事情,身为正头娘子更要为自己的夫君治理好后院,有时候还得忍受着长辈给夫君院子里留人的刻薄行为。一旦女子有反抗,那就是妒妇,令人不耻,不是女子应该要有的情绪。
可笑真可笑,一味的压榨女子,这就是男尊女卑局面下所发生的现状。
这次的阿檀抢占在乔桐蔚使坏招前就布置了一切,她就是要让乔桐蔚尝一尝被“贤妻”所逼迫的感觉,那种有苦说不出来的痛苦想必一定能让乔桐蔚生不如死吧。
阿檀翘起的唇角冰冷无情,转眸间情绪消散,因为她见到了乔芙玉,自然是要收起那让人望而生怯的神情。
在马车帘子落下时,遮住了她们二人的身形,衬托着马车外的乔桐蔚孤单落寞,仿佛她才是个局外人。
乔桐蔚咬了咬后槽牙,对乔芙玉和阿檀的不满达到了极点,如果不是需要维持自己的形象,她真想跳上马车把乔芙玉给撵下去,质问她算个什么东西。但是她不能,她对外就是孝顺父母关心妹妹的形象,所以乔桐蔚除了忍,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好在她是个能随时掌控住情绪的人,僵硬的笑脸渐渐变得温和,乔桐蔚欣慰地说道:“有芙玉在,我的确能放下心。夫人,这次是我不对,等下次我一定带重礼去向岳父岳母赔罪认错。”
车窗那处再次露出阿檀的娇面,这次大概是因为身旁有乔芙玉了,所以她的笑颜多了几分真心,道:“郎君有心了,那我就不耽误郎君的要事了。”说罢,就让车夫驾车去了穆家,至於乔桐蔚早就被阿檀给抛到脑后了。
乔芙玉一上来就捂着嘴笑个不停,反正丫鬟都在后面的马车上坐着,她便没有兜圈子,问道:“嫂嫂该不会是故意让我去的吧?”
阿檀靠着车壁,抬了抬下颌,显露丝丝贵气,道:“郎君无缘无故跟我发脾气向我挑刺儿,我若真的忍气吞声,那才是丢了我们穆家的脸。所以我就猜想着她不太想陪我回娘家,那行呀,我也不会勉强她,郎君不去,芙玉陪我去,你说可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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