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剑刃寒尖一滴滴往下流,不多时,祝寂云脚下已经积起一滩鲜红的血水。
她没在意脚下的动静,而是微仰着下巴,蹙着眉,沉沉的眼眸盯着遥远的夜色。
错觉吗?总觉得方才是有人在窥探。
但凡人的目力不及,祝寂云目光扫过,窗外除了散发着莹莹月色的月光,再不见其他。
计念雁此时已经被吓的呆呆的了。
忽然,她呜咽一声,扑到祝寂云身侧,慌忙地查看她的情况。
“祝姐姐!你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
祝寂云将手中的沾了血的剑一把扔过,任由计念雁关怀备至地检查身体,苍白的唇微动:“我没事,你和曾婆婆呢?”
—
十里之外。
荀诀雪脚步一顿,清霜似的眉眼微动,眉心一点绛红不见妩媚,唯有凛如霜雪的淡漠。
有魔气。
这缕魔气虽然淡如薄烟,转瞬消逝,但是荀诀雪曾与这世间最大的魔头打过数百次交道,对魔气最为敏锐。
心念一动,不消几息,她已经出现在了刚刚魔气出现的区域。
刚站定,风吹过发丝,带起一片霜色飘动。
荀诀雪目光看向散发出血腥味的地方,目力极好地她一眼就看出了此地的“凶手”。
是一名看起来薄弱的女子,此时正低咳着安抚着身边的少女,单薄的身体让她看起来格外无害。
——如果不看裙边沾染上的猩红血迹的话。
荀诀雪眉头微皱,淡漠的眼眸扫过那两个已经失去呼吸的男人,心下已经对此事有了决断。
如今南无的大妖已斩,她本该即刻返回清渺宗,却忽然察觉到此地人间竟然有魔气出没,荀诀雪思索片刻,决定暂缓几日再回清渺宗。
邪魔不除,为祸的却是百姓。
至於清缈宗的事宜,有师妹在,再等等。
……
“所以,这是一个凤凰男恩将仇报做白眼狼的故事。”
一个落魄书生,一朝中榜,被榜下捉婿。
谁知道这书生家乡还有一同长到大早已互定婚约的青梅。
可书生为了攀龙附会,隐瞒婚约,取了官宦家的女儿。
如果到此也就算了。
可这书生一边装模作样与那计家小姐举案齐眉,一边背地里与远赴禹都的青梅首尾不清。
甚至那青梅还早於计小姐有孕,诞下一个女孩。
一晃十几年,书生因势而起,身居要职,而当年榜下捉婿的计家却逐渐走向衰落,门可罗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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