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遗憾,不能这样一直抱着师尊沉入香甜的睡眠。

无人打搅多好。

想归想,祝寂云还是轻轻松开搭着师尊的手,静悄悄地从床榻上起来,起身时面对离开熟悉怀抱而再次拧眉的师尊,她抽出自己的枕头,小心地放进师尊的怀里,就这样安抚好熟睡的师尊,她才无声地出来。

宁淮竹转身后刚好看到了祝寂云安抚师姐的一幕。

她脸上有些惊异,眼中更是闪烁着复杂。

在祝寂云安静地向她行礼后,并表示可不可以到一旁说话时,宁淮竹点头应下,边走心里边回放着刚刚的一幕。

两个人站定后,她出声问:“你和你师尊,一向这么亲密吗?”

祝寂云说:“是啊。”

宁淮竹几不可查地皱眉。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就,你们同睡一榻,也是?”

祝寂云再次承认:“是的。”

再一再二不再三,可算上曾经没有完成的同塌而眠和绒镜草幻境的事情,勉强也算是经常了。

宁淮竹不知道祝寂云这背地里的算法,她听着祝寂云承认,只觉得很震惊。

师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在乎规矩,这样好说话了?

哪有让这么大的徒弟和自己睡在一起的。

姿势还那么缠绵亲密。

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是道侣呢。

宁淮竹的眉心狠狠跳动,心中疯狂吐槽。

她年少时没有接过重任时,也是谈过一段感情。只是对方不走运,在一次试炼中丢了性命。

但就算只有一段感情经历,宁淮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她怎么想,都觉得师姐和祝寂云太亲密了,似乎超出了界限。

但她又担心自己想的会不会太龌龊了?

於是勉勉强强叮嘱道:“虽然你师父宠爱你,但你也万不能恃宠而骄,打扰你师尊休息。”

所以同塌而眠这种事情,以后可不能再有了!

祝寂云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她也不生气,眉眼婉转道:“可是每个师徒有每个师徒的相处方式,师尊若是不喜欢,她会告诉我的。”

也是。

宁淮竹闻言又觉得自己管的太多了。

她放下心中的异样,问:“你师父的身体怎么样?”

提到师尊的身体,祝寂云也正色起来:“好多了,但还是没有痊愈。”

“也是。”宁淮竹想,恶气那么凶狠,相比别人,师姐能够安然无恙已然不错。

可大事不等人。

宁淮竹对祝寂云点了点下巴,道:“你进去唤你师父起来吧,我有要事和她商谈。”

师侄的房间,她不便随意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