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18年冬突然离开金陵,前往港城创办南华通讯社,民国19年2月创办《南华日报》,担任社长至今,据说对方还拜了季某人的妻子为干┴娘。
分析人员认为,季某人很可能是想通过《南华日报》发表某些文章,以应对国府和报界对他前往河内的诘责,甚至实现与山城政┴府分庭抗礼的目的。”
古琦一口气说出了心中的最大担忧,季某人不是普通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方在国府中拥有很强的人脉,一旦公开投日,后果很严重。
远处,武希文冲着这边微笑点头,随即后心中枪扑倒在地,至於为什么要笑,或许是左重答应他留妻儿一命吧。
左重表情如常,转身拍拍古琦的肩膀:“不管了,这种事不是你我该考虑的,将报告交上去就好,是杀是留得听委座的命令。”
说完他开门坐到了汽车后排,临走前又伸出脑袋喊了邬春阳一声:“春阳,通知官邸的弟兄,让他们解除封┴锁吧,跟侍从室方面做好交接。
案件侦办期间,官邸准进不准出,这会人犯都处决了,委座也催过好几次,显然是对临时住所不满意,想回黄山居住,还是尽快放┴开为好。”
“是,副座。”
古琦、邬春阳连忙敬礼回令,目送左重的汽车慢慢开远。
当天晚上,黄山官邸内一片喜气洋洋,某人和夫人带着一帮随从回来了,这对杂务工和文员们都是件好事,至少不用考虑重新找工作了。
负责官邸安全的警卫也很开心,作为临时选派的警卫,官邸若是被裁撤,他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从哪来回哪去,优厚的津贴那就没了。
警卫宿舍里,众人手上整理着铺位,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苟特务,莫名其妙被关押了这么多天,这些兵油子心里有火气很正常。
被88师推荐到官邸担任警卫工作,同时也是邬春阳在官邸属员中发现的三个嫌疑人之一的房伟没有参与议论。
他收拾完被褥后换上便装,与班长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房间,正在热烈“问候”老戴祖先的其他人没有太过在意。
元旦将近,他们都知道对方这是要去拜祭父母,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节,能够为逝去的亲人烧上几炷香,何尝不是一种幸事呢。
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生死未卜的家人,警卫们暗暗叹了口气,神情黯然,停止了对特务的咒骂,纷纷坐下发起了呆,眼眶微红。
房伟并不知道同袍的举动,从官邸出来直接来到海棠溪码头转了几圈,仿佛在寻找什么,半个小时后他停下脚步皱起了眉头。
原地思考了一会,他再次出发走到码头外┴围,在一家香烛店门口用余光观察了一遍周围的行人和摊贩,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客人好,需要些啥子?”
柜台里的老板见到有人进来,立刻笑着说了句,此人身穿长褂,头戴瓜皮帽,不像个生意人,反倒像个教书先生。
“给我拿十刀黄纸,一把供香。”
房伟随口回了一句,左手插兜,食指紧紧勾着兜内的手雷拉环,目光在老板的脸上停了停,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前段时间我来过贵店一次,原先的伙计不干了吗?”
老板一边低头准备物品,一边解释:“没有没有,他生了场大病,还在家中休养,以后您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来找我就好,劳烦,三块。”
对方说着回过头报了个价钱,并将一个装满了黄纸的布袋小心翼翼放到柜台上,随后还伸手拍了拍袋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郑重。
听到伙计没事,房伟微微颔首,丢下几张法币拎起布袋转身就走,向着东方大步走去,背影很快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挡住。
两个小时之后,大山之中的一片墓地里,他轻轻抆拭着一块墓碑接着点燃了黄纸,一缕青烟悠悠直上,飞向白云深处。
将黄纸草草烧完,房伟情绪低落地离开了,只剩燃烧一半的供香插在坟头前的空地上,倾诉着一个儿子对父母的思念。
又过了数个小时,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一阵寒风吹过墓地卷起灰烬,周围的树枝碰撞间卡卡作响,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距离墓地不远的茳边,一艘小船悄悄靠岸,随即一道人影下船对着房伟父母的墓碑鞠了一躬,又从墓碑后取走了什么。
恰好此时乌云遮住了月亮,墓地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等到乌云飘走月光落下,黑影早已消失,岸边小船也不见了踪影。
几百米外的树林里,一个人从大树后缓缓走出,正是从行刑现场离开的左重,他看到这幕嘴角微扬,脸上露出了微笑。
之前发的有一段消失了,修改了看看能否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