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就你这个犯忌讳的名字,我是不会用你地,现在我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是龙是虫就看你自己了。”
留下这一段话,徐恩增快步走出了审讯室准备回办公室躺一躺,再不休息,不等孟挺招供,他就得先倒下。
望着远去的肥胖背影,一脸激动的马克握拳砸了砸手心,然后冲着临时手下们一摆头,示意开始审讯,现在距离24小时就剩下不到5个锺头,他们一分锺都不能浪费。
“电椅坏了,换手术钳,帮孟科长检查检查伤口。”
“辣椒水不行,再加一倍的量,再让人将水管换成粗的,只要比鼻孔细就行,快去。”
“准备好强心针和肾上腺素,千万不能让孟科长出事,他可是咱们的宝贝。”
在审讯室转了一圈,马克信心十足的下了三道命令,一道比一道毒辣,在监狱和底层厮混的时候,他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
手术钳,用来扩张伤口,可以重新利用原先的审讯“成果”,达到节省时间的目的。
水管的作用是将辣椒水从鼻腔灌进被审讯者的呼吸道,用最简单的办法制造最大的痛苦,便宜又好用。
强心针和肾上腺素,既可以救人,也可以放大孟挺的五感,将原本就剧烈的疼痛变得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听到他的话,“失败者联盟”们心悦诚服,连忙按照命令去准备,同时心中暗暗为孟挺感到悲哀,遇到这么个老下属,对方也是倒了血霉。
不过孟挺却很坪静,看着雷厉风行的马克,他抬起沾满鲜血的脑袋艰难的笑了笑:“不错,确实有点情报处长的样子了,不过想要对付我,光这些还不够。”
“是吗,那咱们就试试看。”
面对老上司的挑衅,马克冷冷回了一句,随手将闪耀着金属光泽的手术钳拿在手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孟挺一遍,最终将目光停在了对方的右臂上。
那里有一条被钢鞭撕裂的狰狞伤口,距离主动脉比较远,但又遍布丰富的痛觉神经,正是用刑的好位置。
马克没有废话,直接用钳子夹住伤口一侧用力一扯,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瞬间涌出了汩汩鲜血,瞬间染红了孟挺的胳膊和地面。
“给他注射!”
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马克让人给孟挺注射肾上腺素,虽然这么做显得有点急功近利,可他不想失去翻身的机会。
想在5个小时内撬开一个职业特工的嘴巴,只能用最狠的手段,什么心理攻势都是假的,他不相信有人能在如此酷刑下保持沉默。
四个小时后。
疲惫的马克站在审讯室中间,看着空空如也的水桶和空药瓶,以及第9次昏迷的孟挺,右手微微发抖,手中紧握的手术钳跌落到洋灰地面上,发出哐当一声。
这世上真有为了所谓的信┴仰而不要命的疯┴子,他震惊之余心急如焚,还有一个小时,他和他的手下们就又要回到过去的日子,这绝不可接受。
马克犹如热锅上蚂蚁,围着孟挺转了好几圈,拚命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自裁谢罪自然是不可能的,难道他也要学牟志业叛逃吗。
不,不行。
且不说徐恩增肯定派人在监视审讯过程,哪怕没有,他也不能叛逃,倒不是他多爱国,而是跟抢了特工名单的牟志业比,他在日本人那根本没有利用价值。
思考了几分锺,他忽然看向通过审讯室通气窗照进来的阳光,脑中冒出了一个主意,下一秒他丢下同样焦急的手下,向着外面狂奔而去。
事到如今,他只能寄希望自己灵光乍现想出的计划能够成功,不然他们所有人都得在中统的某个阴暗角落待到死,再无出头之日。
这还是好的,如果徐恩增想要找人为此事背锅,没有谁比他更加适合,谁让他的名字犯忌讳了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脸沮丧的马克回到审讯室,看上去他的计划并没有得徐恩增的支持,随即他命人再次将昏迷的孟挺浇醒。
幽幽转醒的孟挺看到窗外的落日余晖,心里的一块石头顿时落了地,整个人松弛下来,随即张开嘴唇有气无力地对马克说道。
“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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