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发现了笔迹清隽的注解——
“这里,要教她该怎么亲。”
脸颊滚烫,朝宛合上剧本,把自己用被子团团裹住。
剧情……剧情需要。
只是这样而已。
五分锺后,她才想起房间里有监控,只好又钻出去,燥着脸把剧本够回来。
寄希望於季檀月仍专心於剧本围读,没注意到这边,朝宛轻咳两声,到桌前端正坐好,开始琢磨新剧本。
…
整整一个下午,外加晚上。
匆匆垫了下肚子,朝宛闭着眼,在脑海里描摹剧情画面,之后对镜试演。
夜幕深沉,眼皮逐渐开始发坠。
厅堂的挂锺指向罗马数字十二。
朝宛揉了揉眼睛。
可还是没能听见人脸识别的开锁声,也没等到季檀月回来。
心中莫名有些乱,她没来得及穿家居拖鞋,赤脚踩在地瓷砖上,到一楼等着。
时针缓慢推移,走过两小格。
凌晨两点。
朝宛倚在玄关处,把耳朵贴上去,试图听到外面的声音。
什么都没有,静悄悄的。
她失落地上了楼,回卧室。
才发现季檀月给她发来了消息。
[今天我不回去了,早点睡。]
在零点十五分,恰巧是朝宛下楼等待的时候。
[嗯。]
朝宛垂着眼,回。
她寂静无声地熄灭了所有灯,洗漱完,躺在软床上。
很奇怪,最近都睡在季檀月的房间,朝宛竟然对身下这张床有些认生。
明明之前,她还很想逃离女人的卧室。
偏头望去,窗外路灯彻夜开启,冷色光透过窗帘,错觉般带了一丝寒意,像春日料峭时吹来的风。
不过也没差,现在是秋季,本该冷的。
之前的几天,夜里总是很滚烫,烧着翩跹花香,让朝宛难以适应。
可今晚,只有她自己了。
…
这之后,连续两天,除了按时送餐的人外,别墅里再没有其他人来拜访。
就连与y的聊天记录,也停留在朝宛那一条“嗯”上。
季檀月没有每天都叮嘱她早睡,也没有每天都告知她究竟回不回来。
是太忙,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对金丝雀这样做?
朝宛抿紧唇,照旧看着剧本。
可那些黑白分明的字迹却已经不入脑海了。
夜幕降临,吃过晚餐,时锺停在十二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