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屋里只有一个人,在阖眼休息。

看见镜前背对着她的季檀月,朝宛一时有些不敢走近。

“季老师,有什么事吗?”她只在门口小声问。

镜中的人睁开眼,看到她,唇角微弯,示意她过来。

朝宛垂头上前,有些忐忑,手腕倒是先被季檀月牵住。

冰凉触感套入,是一串成色温润的珍珠手串。

季檀月为她戴好,柔声问:“还难受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女人似乎又恢复到了那个游刃有余,笑容恰到好处的形象。

朝宛不敢推脱,想着把东西日后悄悄褪下来还给季檀月,答:“是有一点,唔……闻不到其他人的信息素了。”

话音刚出口,她困惑止住话音。

倏然发觉,房间里就浮着几乎刻入她骨髓的那道馥郁花香。

很浓郁,也让她亲近。

“现在呢?”季檀月望向她,眸中意味不明。

朝宛垂头,“季老师的,是可以闻见的。”

可是为什么?不是只有标记存续期间,才能暂时蒙蔽除伴侣之外的其他信息素气味吗?

季檀月又不能标记她,只是咬了一口而已。

……咬了一口?

“那就好。”季檀月垂眼,语气如常。

无人发觉,女人眸中划过一丝占有满足。

朝宛依旧困惑,愣神之际,被季檀月拉入怀中。

围巾扯落在地,落满旖旎痕迹的后颈,再度落下湿润亲吻。

“如果可以的话,今晚再来陪陪我。”季檀月轻声开口,“易感期还没过。”

“是发热期。”朝宛小声纠正。

易感期不是Alpha才有的吗?

可对上女人盛满哂意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突然迸开一个令她难以置信的想法。

她睫羽轻颤,大着胆子拨开季檀月的发丝,目光投向那片微红肌肤。

“也想试一下?”季檀月贴在她耳边,笑问。

朝宛抿了抿唇,露出齿尖,闭着眼睛咬了一口。

环抱住她腰身的手臂顿时收紧。

她试探性地睁开眼睛,发觉那里竟然除了浅浅牙印外,没有留下一丝标记痕迹。

是太轻了吗?

朝宛又赌气用了更大的力,就像昨晚季檀月对她那样。

“如果留下痕迹的话,会影响剧组排片进度,你想怎么补偿?”季檀月轻勾了一下她鼻尖。

朝宛低头观察了很久,眼尾很红,睁圆眼看她。

“骗人。”

已经很用力了,可她根本就标记不了季檀月,女人也没有像她昨晚那样失神。

她抬手抚上自己的后颈,凹凸不平。

痕迹直到现在都没消散,就像深深篆刻的标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