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金主都会想发设法掌控金丝雀,就像陆芷鸢描述的那样。

可季檀月却没有这么做。

而且,她和秦斯羽也很不一样。

朝宛脸有些热,悄悄想。

季檀月被朝宛可爱语气逗笑,心中柔软,应了一声,又不免升起其他心思。

“可是,修改合同的条件,你还记得吗?”

朝宛抿了抿唇,苦思冥想许久,忽然,睫羽轻颤。

取悦。

“我已经取悦过了……”她脸红嗫嚅。

就在刚刚。

“还不够。”季檀月揽着朝宛转过来。

在黑暗中,轻吻她的鼻尖,还有那颗可爱小痣。

“至少,得先把合同的内容做完才行。”

“!”朝宛倏然睁大眼。

“今晚都可以穿上小驯鹿的衣服赔罪了,合同里其他的内容,也可以做到的吧?”季檀月故意问。

朝宛摇头,有些窘迫。

“季老师……今天已经是极限了。”

是想起那件驯鹿衣服贴在皮肤上的触感,就会脸红心热,思绪搅得一团糟的程度。

“很可惜,原来的内容做不完的话,修改不了合同。”季檀月轻勾她的鼻尖。

朝宛紧抿唇,鼓起脸颊,有些生气。

所以,季檀月刚才是在骗她的。

金主果然还是金主,无论怎么花言巧语,都改变不了内在。

眼瞧着怀里的人委委屈屈缩成一团,像是对她失去信任的模样,季檀月垂眼,唇角稍扬。

“好了,很晚了,明天我们再商量合同的事。”她重新把朝宛揽进怀中,轻声哄,“睡吧。”

朝宛攥住季檀月的睡衣领口,黑暗中,一双稍圆桃花眼里漾着水光。

“……好,季老师。”

盖被子聊了很久,刚才又被折腾得厉害,她声音也有点弱了。

女孩呼吸声很快平稳温吞,后颈隐约散发清甜荔枝香,勾人品撷。

季檀月抱着朝宛,阖眼养神许久。

直到确认她睡着,才动作极轻地翻身下床。

拧开床边的小夜灯,从手包里翻出白色药瓶,她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似乎是玻璃相互碰撞的声响吵醒了朝宛,被褥动了动,探出一个脑袋。

季檀月身形微顿,站在原地。

朝宛睡得迷糊,揉了揉眼睛,望向女人手中的水杯,小声问:

“季老师……你还在吃药吗?”

她分不清现在是梦还是真实,只是隐有预感,季檀月身边一旦出现那些药瓶后,心情似乎总是不太好。

之前她们关系转冷的时候,季檀月在自己的卧室剧本围读,周身的颜色也仿佛融入了房间那种黯淡灰色。

生病的话,会难受的吧。

季檀月默然一阵,把玻璃杯放在桌上。

她走近,给朝宛掖了掖被褥,柔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