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极其冷淡,平素礼貌性的笑容也怠於显露。
已经算做足礼节,但秦斯羽依旧觉得心中钝痛。
因为朝思暮想的那个人说——
“朝宛以后会是我这边的人”。
自己不要的东西,心上人却当做宝物护在手心里。
朝宛算什么?一个长得好看的花瓶而已。
有时还分外不明事理,可笑地拒收她的礼物,只想换一些和她独处的时间。
秦斯羽不甘,约了季檀月见面,暗示朝宛被包养过的事。
能答应包养请求的会是什么人。
她想让季檀月明白,朝宛表面清纯可人,底子里只是最不入流的那种轻浮货色。
但后来,秦斯羽发觉,她完全赌输了。
“朝宛不是这样的人。”
对面,季檀月摆弄着咖啡杯耳,声音清淡:
“秦总有没有想过,朝宛……其实是真的想与那位金主认真恋爱?”
“她太笨了,所以,日后我会护好她的。”
似乎心情不佳,留下这句话,女人借故告辞。
而秦斯羽独自倚在软椅里,坐了许久。
回想起从前和朝宛相处的画面,她以为女孩那些羞赧无措的举止全都是故意装出来的,只为讨她欢心。
内心受用,却有些厌弃。
可是包养了和朝宛同龄的某个女学生后,秦斯羽才发现,那种内心悸动的感觉,她竟然许久都没有感受到了。
或许朝宛真的是笨拙认真的性子,把她随口烘托气氛的“在一起”,当成了初次收到的告白。
怔神的工夫,再向前望去,季檀月与朝宛身影早已消失在视野里。
秦斯羽沉默良久,转身离开。
季檀月是真的很欣赏朝宛。
而她,也在不知不觉间把那个稚嫩羞赧的女孩弄丢了。
…
回到片场时,《西川月》剧组已经准备收工返回。
坐上返程保姆车,朝宛在季檀月身边坐好,重新戴上口罩,绞着手指,有些惴惴不安。
她没想到绿茶话术会是这样的,秦斯羽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沉下来了。
所以,季檀月真的没有怪她吗?
季檀月将披肩墨发扎起,闻声望向她,很快读懂了朝宛掩藏不住的心思。
她唇角微勾,没有像先前那样安慰女孩,而是问:“不是说剧组有重要工作吗?在哪里。”
朝宛茫然了一阵,心虚移开目光。
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工作,为了吸引季檀月的注意力,她骗人了。
“说不出具体内容,失职。”季檀月垂眼看着她,“我要罚你。”
这辆保姆车是季檀月专用的,助理也已经被支开,除了司机外,就只有她们。
闻言,司机透过后视镜偷偷看朝宛一眼。
真可怜,做错什么事了,竟然能让平时温和寡言的季老师主动提出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