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她已经无法移开视线。

含云轻笑,长睫在昏暗宫灯下缀满阴影,忽地,指尖挑开衣襟。

对鸳月白亵衣袒露,任人施为的脆弱引诱。

一强一笑,风情流露。

她说:“小东西,杀人倒肯,如今,却不肯了?”

影几乎呼吸停滞,愣愣盯着女子含羞双颊,还有几乎刺伤她眼的雪白肌肤。

素来在暗处摸爬滚打,虎口早已有了茧子。

这样的话,会磨破主上的肌肤的。

脖颈覆上滑腻。

含云勾住影的脖颈,倏然起身,对她失神表情似乎极其满意。

因情动而显出殷红的唇蹭过影耳廓,轻声吐露出两个字。

“……”

影觉得自己的心弦倏然绷断,连呼吸都冲滞滚热。

眼前融作模糊光影,她再也无法忍耐,听命办事。

粗糙指腹抚过女子脆弱脖颈,鲁莽的吻落下来。

香软仿佛浸透铜熏中的香料,激得影眼尾很红,匆匆吐息。

她的主上,正在由她取悦。

尽管府中一墙之隔就是驸马的居处,尽管她与含云身份悬殊,只不过是长公主府的一条犬。

但从女人覆在她耳边说出那一声“要我”之后,所有克制都被抛至脑后。

影是含云的犬,所以,自该听命。

“cut。”程楼拍掌。

朝宛枕在季檀月怀里,心跳匆匆,脸颊燥热,一时竟然忘了起身。

唇上的滑腻触感还在。

方才埋首在女人颈窝,晚香玉气息几乎将她淹没,很香很甜,不知不觉就做出了那些痴Omega行径。

后背被轻拍了一下,帘外传来轻咳声。

朝宛如梦初醒,捏了一把指尖,慌忙起身退开,神情窘迫。

低头望去,季檀月的衣领敞乱着,早已不复规整。

有一些是女人为了诱惑她自己掀开的,大部分还是朝宛入戏后无意识地去扯的。

“对、对不起,季老师。”朝宛垂头,很内疚。

“为什么要道歉?”季檀月也坐了起来,去理她刚才在自己身上拱来拱去,有些杂乱的发丝。

“学得不错。”

朝宛听话地低着头,任由她整理,听见“学”那个字,窘迫别开视线。

发丝间,露出一只粉红耳廓。

“两位老师辛苦啦,补一下妆,我们接着——”

纱帘被撩开,场务拿着场板,视线探进来,话音却倏然卡住。

发觉季檀月若无其事从朝宛耳边放下手,朝她看过来后,场务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把话说完:“接着拍下一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