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檀月了然,就这样一路跟着狗狗上楼,很快看到了一间敞开的客房。
空气里正逐渐醇厚的酒的气息,让她觉得很熟悉。
稍稍蹙眉,她推开房门。
被子揉得杂乱,桌上摆了个空酒瓶。
朝宛蜷缩在床上,或浅或重地呼吸着,脸染上酡红,双眼微阖。
像是睡着了,又像是贪喝过多酒,晕到坐不稳。
季檀月回身把门关好。
萨摩被关在外面,尾巴委屈地甩,盯着她看,叫了好几声。
季檀月没有多加注意。
她目光落在地面一枚皱巴巴的抑制贴上。
视线逐渐上移,直至将朝宛雪白薄红的脖颈尽收眼底。
因为喝醉,所以揭下了抑制贴,荔枝的清甜气早已逸散到房间每个角落。
“头还晕吗?”季檀月垂着眼,就站在门口问。
心中燃起一团温吞火苗。
刚才的酿酒度数不是很高,可只是站在这里,酒气糅杂甜意,像是也要把她熏醉似的。
朝宛迷糊中似乎听见有人在说话。
她微睁开眼,果然发现门边站着一道影子。
不过,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她亲近,不自觉地就乖乖答:“不晕。”
她摇摇晃晃地撑着坐起来,手去够桌上的酒瓶,倾倒后才发现没了,有些失落。
抿了抿唇,小声说:“……甜的,怎么就没了?”
季檀月走过去将险些滚落在地的酒瓶扶正,看了朝宛好一阵。
慢慢地,伸手把后颈抑制贴揭下。
“朝宛,剧本都看熟了吗?”耳边一句柔软问话。
“看熟了。”朝宛点头,语气有些低落。
“有不懂的地方吗?我可以教你。”
说话的人周身正徐徐蔓延柔缓花香,翩跹诱人,冰凉气息无声消解酒醉后的不适。
朝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周身发起热来,几乎本能地贴近那个方向,直到脸埋进女人柔软毛领里,“热。”
“这是剧本里的问题吗?”女人依旧没有回身,声线却有些不稳。
怎么不算呢?
朝宛有点委屈。
她还有很多问题。比如……为什么剧本里,影会轻易恋慕只是随手施舍的含云,为什么看见季檀月和别人对戏谈笑,她会很难过。
“我不懂……”朝宛失落重复,声音很轻。
视野被细腻肌肤蒙住,紧随其后,下颔被抬起。
唇角处落了一个很轻的吻。
“那……我来教你。”耳边回荡柔软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