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唇,压住心底翻涌的热意,她贴过去,“……我在的。”
或许只是听错了,季檀月根本不是在叫她的名字,可朝宛依旧觉得脸颊发烫,心中砰砰。
小宛,只有家人才会这么亲昵地叫她。
季檀月睁开了眼,睫毛有些湿,视线迷蒙半晌,落在朝宛脸上。
“季老师?”朝宛用额头触了触女人的,碰到黏湿的冷汗。
可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腰身倏然被圈住,紧紧贴在了季檀月怀里,唇也被发狠一样噬咬着。
季檀月在发抖,亲吻间,模糊地叫了很多声“小宛”,全都落进了朝宛耳中。
女人很快反客为主,护着她后脑把她压在被褥间,继续加深这个没有条理的吻。
氧气剥离,朝宛难受地呜咽着,恍惚间,感觉有水渍落在脸颊。
季檀月眼角微红,周身的晚香玉气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浓郁而滚烫,衬得这滴眼泪更加冰冷。
“季老师,我在。”朝宛嗓音很轻,用手悄悄抚摸女人散乱的头发,“我会等你的。”
季檀月支起手臂看她,神色怔然,眼泪却不听使唤地掉下来。
她再度俯下身,这次的吻变得轻柔许多,亲得朝宛哼出声来。
不知是谁先起了心思,丝绸睡衣领口掀开,雪色袒露在暖气萦绕的卧室里,比窗外将亮未亮的天光还要动人心弦。
大锺敲响很多下,由深夜渡向拂晓。光线被窗帘阻拦在外,期间夹杂着隐忍啜泣。
朝宛数不清这一夜有多少次,只觉得嗓子有些说不出话,眼皮也红肿疲累。
季檀月叫了她很多很多声“小宛”,就连睡前晚安也是这样称呼。
梦中,心像是陷在棉花里,柔软踏实。
…
季檀月设了八点整的闹锺。
闹锺响时,她从阖眼养神中醒来,发觉朝宛依旧熟睡着,睫毛垂落。
“季老师……”一声夹杂鼻音的呢喃。
季檀月俯下身,把软声话音都吞入腹中,轻吻那瓣殷红的唇。
朝宛被折腾得累了,没有力气,更像是还沉在梦里,因此乖乖地任由她亲。
正缱绻间,柜上的手机嗡振起来。
季檀月蹙眉,怕惊醒朝宛,拿起手机。
来电显示「季老」。
她低垂着眼,半晌,才悄然出房间,走向别墅露台。
“早安。”接通电话,声音礼貌而疏远,“您有什么事吗?”
那边沉默良久,忽地冷哼:“连个称呼也没有。”
季檀月将手机挪远,抿唇任话音消散,并不回应。
季焕清自讨没趣,年纪又大,难免心中不快,“即将年末了,小林说你有空,也不回家看看?”
“会在除夕夜那晚去看您。”季檀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