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落在唇角,意在阻住朝宛接下来的话。
季檀月吻着她泛红耳尖,开口:“不叫姐姐了吗?”
也不知是醉意作祟,还是耳边拂来的热气滚烫,朝宛窘得泪水在眼中打转,半边身子都酥了。
她本能想辩解,用熟悉的称谓,“季老师……唔……”
话音顿住,颈后覆上微酸触感。
季檀月握住她手腕的力度悄然收紧,齿尖划过脖颈肌肤,带来一股直达心底的战栗感。
朝宛泪水顿时溢出眼眶,哽咽着哼出声:“……姐姐。”
羞耻的称谓说出口,更像是在求饶。
可是她不想再被季檀月咬了,很痛。而且,她们就在今天清晨还在做那些事,实在太过频繁。
“以后都这样叫我,好不好?”女人果然收回了威胁,却提出了让朝宛难以接受的要求。
温声柔语,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朝宛晕乎乎的,沉浸在季檀月退让的甜头里,一时不假思索,轻点头。
不容抗拒的吻再度落下,这次多了些餍足,迷糊间,耳边传来一声轻叹:
“还要写进合约才行。”
醉意壮胆,朝宛唔了一声,倾身勾住女人脖颈,“姐姐,我也可以改合约吗……?”
她们之前说好可以的。而且,季檀月改一条,她改一条,很公平。
“你想改什么呢?”女人听见她的称谓,话音分外柔软,亲亲她喝醉的酡红颈侧。
朝宛仔细想了很久,皱着脸,“不要每天都……都……”
话到半截,可那些事窘迫到根本说不出口,她声音越来越小,“做……会难受。”
就像昨晚,之后她甚至累得睡了过去,醒来后窗帘外已经蒙亮,可季檀月还在……还在欺负她。
季檀月静默片刻,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她为朝宛别好发丝,柔声答:“好,我答应。”
朝宛似乎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怔了一会,良久才露出一抹羞赧笑意。
她急迫地想逃出季檀月的桎梏,“季……姐姐,我困了,可以去休息吗?”
本一心认为会得到肯定答案,谁料却被耳边话音吹热了耳畔:“我也想休息,但是,更想你陪着我。”
女人显然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朝宛挣扎不开,急得双眼蒙上水汽。
她小声反驳:“骗人。”
明明刚才都答应过了。
阴影覆来,睫毛上的湿漉水汽被尽数吻干,视野翻转,后背重又抵上柔软地毯。
本来就因为喝醉思绪昏沉,又被连番落下的亲吻卸去力气,朝宛有心无力,被牵引着回应。
“还没有写进合约,所以不算。”季檀月轻叹,嗓音劝诱,“小宛,现在可以和姐姐一起吗?”
凉意顺着锁骨淌入,不知什么时候,家居服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了,周身一片狼借。
白皙修长的指节顺势由高到低划过,从微红颈侧,到柔软,最后是一枚初绽蓓蕾。
朝宛微睁着眼,咬唇,险些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