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上前,搀扶着她,办拖半拽,把孟烦了的娘搀扶了出去。
“放手!放手!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孟父连连跺脚!
“体统?呵呵!你个小嘎嘎的保长跟我说体统?知道什么叫威武不能屈吗?知道苏武牧羊吗?知道从容就义吗?知道什么叫文人风骨吗?
你说体统?
我在莲花镇遇见一群人,衣衫褴褛,为了不被招安,跑进了丛林之中,被狗咬,被枪打,但是他们依然顽强的抵抗着。
他们甚至连风骨两个字都不认识,但是他们做到了,你呢?满肚子诗书,斯文禽兽?
难怪说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
王志飞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看着孟父刚才写的几个字:《闻官军收河南河北》。
呵!这老小子隐然以安史之乱中被安禄山俘获过的杜甫自居。
“就你?杜甫?杜甫不是,我看你倒是挺像水太凉君钱谦益的。”
“你放肆!我家了儿可是115团的营长,你不怕他治罪於你?”
很显然,这老小子都知道,这十有八九是在这里过的不如意了,想要投奔孟烦了,还有点儿放不下面子。
“营长?不是了!孟烦了因为接到你的信,一个小嘎嘎保长的信,半夜想要逃过来接你,被长官以通敌罪论处了!
然后~
“啪!”
你懂的,你应该没少看过,小嘎嘎从来都不少杀人,你作为保长,应该看过不少吧,不对,应该间接被你害死过不少。”
“噗通!”
孟父坐在了椅子上,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糊涂啊!”
“是啊!糊涂啊!他怎么就认贼作父了呢?”王志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观察着孟父的样子。
他不像是伤心,反而像是没了依靠的惆怅。
可能在他的心里,那就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关他读书人什么事儿?
书中有无数种方法可以为他们开脱,那些“先辈”们,早就把标准答案写在了书里。
至於说那群他们看不上眼的匹夫,若是哦打了胜仗,慷慨就义了,或许能博得孟老爷子这类人几滴眼泪,若是输了以后丢了性命,他们连这几滴眼泪都省了。
你看!我就说打不赢打不赢,你偏去,良禽择木而栖,怎么就不懂呢?
确实不懂,因为良禽再好,那也是禽,而我们是人,不屈不挠的人。
“那你们还来干什么?”孟父现在不想走了,没了孟烦了这个营长儿子,孟父好像过去,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我们?受孟烦了之托,接你过去,若是你不过去,那就把你绑过去。”
“我不去!偌大的国家,连一张书桌都放不下,我去哪里还不是一样?”
王志飞气乐了:“孟保长,我这不是跟你商量,我这是来通知你,你去,咱们一起走,你要是不去,我们直接绑你过去。
你要是实在不配合,大不了砍了你的脑袋,把你脑袋带回去也成。”
孟父……
你这是接我过去吗?你这是送我过去吧。
“让我去也行,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答应了,我就去,不答应,你们就请回吧。”孟父提出了条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