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通话,任意戴好防烫手套,将烤盘里的蛋糕胚端到桌子上,有点糊,步骤都是按照贺芹教的来,第一次试验结果还不错。
脱掉手套,任意看了下时间都快十点了,把手洗干净走去二楼。
指节叩在门板上的声音清脆,敲了好几遍,都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好像没人哦。
任意没有乱闯别人房间的爱好,想到谢繁有几分担心的话,伸出食指抠抠耳垂后面的嫩肉,手放在门把上用力,门反锁了。
那就是有人咯。
於是改做拍门,大声喊:“锺清箫?锺清箫!”
然而还是没反应,没理由睡这么久还不醒的,任意想起那天锺清箫空杯子都忘了放匆匆忙忙跑回房间,还以为是处理工作去了。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都会选择撞门进去。
任意站在门前,觉得应该有备用钥匙,跑下楼去找,将一楼翻个底朝天,功夫不负有心人,没找到。
按正常思维来说,备用钥匙是有的,但“任意”对於锺清箫的话,是不属於安全范围内,有点脑子就不会把备用钥匙放在外面了。
……撬锁吧,她前世学过,因为没带钥匙又不能翻窗台,跟朋友学的。
很久没干这种事了,任意有点手生,正鼓捣着,门开了。
锺清箫从里面打开的,露出半张脸。
任意眼疾手快抽回发卡,装作没事人一样问:“我敲这么久的门,你怎么现在才开?”
锺清箫看见了她欲盖弥彰的动作,目光透着危险的气息,看得任意梦回到这的第一天:“你想干什么?”
“额……你都看见了还明知故问。”任意努嘴,大大方方给她看手里掰弯的黑色发卡。
锺清箫冷下脸,她想过任意可能会踹门,但没想到她还会撬锁,当即就要把门关上,被任意抬手用身体堵住。
“喂,是谢繁问我你是不是在家,我才来的,不然谁吃饱了没事敲你的门。”
锺清箫抖了下眉毛,像是在说:你。
任意看懂了,当场炸毛:“你!要不是你没去上班,哪有这档子破事!”
鬼知道你这个臭女人是不是又低血糖晕倒了,不然我才懒得去撬你房间,你死了关我屁事。
念头闪过,任意不由自主地去看锺清箫的脸,眼睛红红的,不像哭过,熬夜会有浮肿,但她的眼圈挺正常的,两颊白里透红,不是正常的血色,更像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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