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锺清箫不回话,任意试着提醒:“比如原来的任意?”
其实锺清箫早就感觉哪里不大对劲了,只是没想到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她眼前,同样的名字截然不同的灵魂。
“我不想知道,如果你想说,我可以听你讲。”
任意心跳快了一拍,暗道你还真是善解人意,遂把“任意”和她说过的剧情一五一十复述出来,当然掩去了狗血的那一段,没必要再说出来恶心自己和受害者,以及这个世界是本书的设定,因为她们身处其中,有鲜活的生命,不应该被文字所定义。
“这么说,你代替了她,还误打误撞还了她的清白对么?”锺清箫没有半分冲疑,极其自然就接受了任意口中说的,一句话就将这件事总结出来。
真不愧是女主啊,不管什么事都能这样安之若素。
任意纠正道:“不是我,是警察。”
锺清箫看着她眼里赤诚坦荡的目光,问:“那你……离开任家想做什么?”
“上班啊!我早就找到工作了,要不是发生这一大堆破事,我现在就应该在店里学做蛋糕。”提到这个,任意脸上洋洋得意的,自给自足,劳动光荣!
记起厨房和冰箱里多出的几样东西,应该是她在家没事的时候在自己尝试,锺清箫点了点头。
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放下,无事一身轻,任意语气欢快:“既然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那我就先回去了。”
走出去没几步,任意恍惚记起还有件事忘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谁换的?看着已经关好的门,不由叹口气。
算了,都是女的,看了就被看了吧,总比失身好。
回到房间,顺手拿起手机发现关机了,盘坐在床头拿过线充电,刚开机就收到电话和信息轰炸,粗略看了下,大半是傅芷发的,内容都是有关代瑜的。
见色忘义的臭女人,之前还说我是你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呸!
倒是魏洵这家伙发来几条关心的话,往上翻却变了味。
魏洵:我去任意你够厉害的,代瑜你都敢上,我记得她不是你表姐吗?你妈没把你打死?
魏洵:怎么不回我?不会真的被打死了吧……
魏洵:喂喂,这都几天了,你人呢?
……
任意看着陆续发过来的信息,想回又不知道说什么,摆脱掉“任意”的身份,那不也应该断绝所有和“任意”有关的人际关系吗?
正犹豫着,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任意低头一看,一个最不想看见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不仅是觉得尴尬,更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层关系。
自己不是她表妹,却又走得那么近,那个意外的吻,像团迷雾一样把她重重笼罩,自己是把她当什么呢?
刚开始是朋友,可如今,任意没法把她当朋友了,不是自己有什么不纯洁的想法,而是代瑜靠得太近了。
或许是任意杞人忧天,可感情这种事不能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