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瞪大双眼,急忙后退抓住她扇过来的手,下一秒对方却扑进怀里,任意顿时愣住了。

她抱的很用力,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的唯一可支撑的浮木,任意想要扒开她的双手,看起来病态衰弱的女人此时力量巨大无比,任意竟不能扯动她的手臂。

胸腔被勒住,心脏收缩扩张的跳动变得非常明显。

任意无奈,只能任由她抱着。

爱情是世界上最无法捉摸的东西,就像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受尽折磨,痛苦不已,对“任意”由爱生恨,可到最后,她还是爱着背叛她的人。

下一次,希望你真的能够遇到爱你的人吧。

任意心道,伸手轻拍着她瘦弱的肩膀,所到之处,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下明显的骨骼,想起她在酒杯里下的毒/品,可怜之人亦有可恨之处。

心情复杂。

不知过去多久,任意不愿被她一直这样抱着,试探性地开口:“任意她……真的死了。”

敏锐感知到背后的那双手的细微动作,任意心知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刺激她,紧跟道:“如果你有关注我最近的信息,就应该会发现我跟她的不同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但我猜,此时的我,和当初的她有点像,所以你才会这么迫不及待。”

女人没回话,攥着衣服的手渐渐收拢。

“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任意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稍一用力便把她拉开,看着通红的双眼,脸上并没有泪水的痕迹,有怜悯也有无奈。

“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不会放你走的。”

事到如今,她已经无法回头了。

酒吧里,服务员收拾酒杯的时候看到墙上的血迹,犹豫再三还是打给了陈新禾。

得知任意被一个女人带走后,陈新禾想了想,还是先联系锺清箫比较好,之前在宴会上她们俩妻妻看起来关系很不错,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起初锺清箫以为任意是和谁在一起玩,直到陈新禾说任意坐过的地方有血迹,便重视起来:“先查监控录像,麻烦你了陈小姐。”

“监控看过了,酒吧里没人认识那个女人。”陈新禾将监控截图发过来,“她化了很浓的妆,你看一下。”

锺清箫将图片放大,她的记忆中从没见过这个女人:“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陈小姐。”

退出界面拨打任意的电话,意料之中显示关机,锺清箫只好把截图发给谢繁和任明珏,向两人说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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