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青涩害羞的任意,代瑜越看越喜欢,但也知道不能捉弄得太过分了,将人推着送进浴室:“快点洗,一会我也要洗。”

“哦、哦。”任意脑筋冲钝地应着,看见镜子里脸红不已的自己,快速眨了眨眼挪开目光,见门还未上锁回身从里面把门反锁上,这才长松一口气。

太尴尬了!

看着洁白如新的浴缸,任意想了想还是没有用那个,温水淋过头的时候,任意闭上眼睛任由水流从上而下淌过身体,自己何尝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只记得谁是谁,却不记得详细的事情,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住院?

而且,心动的感觉不是骗人的,自己对她分明是喜欢的,可为什么阿瑜却要担心以后还会不会喜欢她,那么她们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数个疑问萦绕在脑海里,任意无从下手。

将脸上的水抹去,任意转过身让花洒淋背,低头看着脚趾,感觉哪里有些奇怪,伸手摸向后颈,发现有块微微突起的地方,按下去脊椎发软险些摔倒,吓得任意不敢再碰。

匆匆洗完抆干水珠,穿衣服的时候,感觉被温水洗过的身体微微发烫,任意连忙甩去脑海里的羞涩,微带几分摒弃地自省:“你羞个什么劲,都二十多岁了又不是小孩。”

出去后没见到代瑜的身影,任意喊了她几声没有人回应,猜她是不是等累了睡着了,然后去每个房间里找找都没看到。

“去哪了?”

回到客厅,看见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任意走过去拿起准备给她打电话,翻开通讯录却只看见一个人的名字。

锺清箫?是谁?

这时代瑜拎着两份餐盒回来,放到餐桌上:“小意吃饭了,在看什么?”

任意转过身,朝她示意手机上的屏幕:“锺清箫是谁?”

代瑜一怔,心底并不愿意表明锺清箫的身份,而且任意应该是记得她的,只是为何忘了,代瑜猜她多半是要看脸认人,而不是看名字认人,想起任意说过的话,谨慎回答:“她是陪你去买新手机的人,你昏迷前还问我要手机号码呢,现在还要吗?”

“当然要。”

见成功转移注意力,代瑜不露声色地走回餐桌旁:“先吃饭,吃完我再报给你听。”

任意应了声好,屁颠屁颠坐到对面的位置上帮忙打开保温餐盒,香味扑鼻,色泽鲜美,一看就很好吃。

吃完饭后任意主动收拾东西,让代瑜先去洗澡。

“不是要存我的手机号吗?”

任意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低下去继续打扫桌面:“不急,你先去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