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叹了口气,只觉得人生真是任重又任重啊!
某次晚饭后,任意不想再对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文字,见天色未晚打算偷个懒透个气,便提议去散步。
一片落叶从眼前飘落,任意伸手没抓住,看着道旁两侧的稀稀疏疏飞舞回旋的金色蝴蝶落满一地:“原来已经秋天了。”
难得如此悠闲,代瑜亦是享受这种安逸的时光:“嗯,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你的生日了。”
“我的生日……”任意低声呢喃,虽然她忘记了很多事情,但任意记得,自己的生日应该是在春天,而不是秋天。
代瑜以为她是忘了,但随即意识到任意并不是原来的那个“任意”,生日不一样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刚才没想那么多,顺口就说出来了。
只是还没等到那一天,任明珏却出事了。
两人赶到医院,看见守在手术室外的谢繁冷着脸打电话,走近才发现她不是因为气得发抖,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努力控制情绪吩咐底下人处理事情。
等她打完电话,第一时间是担忧地看向还在手术中紧闭的那扇门,然后才和两人说明情况。
任明珏收到工厂负责人上报最近有人在附近鬼鬼祟祟,为了安全起见,便派人去检查物料存放仓库和人员进出记录,却没想到这一查,抓出个内鬼,职位还不低,是集团里的老员工,也算是半个长辈。
因为发现的及时,事情没有传开,还能挽救,任明珏心软就只将人罢职没有追究责任,只是这人一听饭碗没了,不知怎么就发起疯将任明珏给捅了。
第50章 斗地主
手术结束后,任明珏没有醒来,医生说虽然及时送医,但那支笔捅得深伤到了脾脏,又失血过多,需要住院治疗。
一夜之间,谢繁鬓角的头发肉眼可见白了些。
任意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随后忍不住走过去:“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照看。”
谢繁扭头看着任意,最终什么也没说,松开握住任明珏的手心抱住任意。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侧目看着这个名义上的母亲,无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放在谢繁的背上,这种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不如这一个小小的举动。
谢繁忽然觉得,任意就是自己的女儿,从前那些混帐事都是年轻人胡闹,现在她长大了,会疼人了。
支起身,看着略显青涩的女孩,心中宽慰:“这里就交给你了。”
任氏集团董事长受伤住院的消息再怎么压,还是泄露出去了,底下那几个看似闲云野鹤的董事开始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有前车之鉴,谢繁再难对他们心慈手软。
不过这么大个集团,难免有些蛀虫啃食,整顿起来必然伤筋动骨,谢繁便只好从董事会开始入手,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