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喝了水的缘故,还是散步促消化,出门没多久就没再打嗝,任意摩挲指尖感受不到温度,就知道手指又开始变凉了。

正想提议回去洗个澡,代瑜忽然凑近把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温暖柔嫩的触感紧贴着手心,任意扭头去看她。

那双眉眼怎么看都不腻,宛若春水荡漾:“你手好冷啊,我帮你暖暖。”

任意笑笑:“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代瑜不满皱眉:“我哪天对你不好?”

“今天就对我不好,让我一个人在公司。”伸手帮她拿掉帽子上的落叶,捻动叶柄看着它悠悠回旋落地。

代瑜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还在怪自己让她接任职务的事呢:“那我对你是好还是不好?”

任意没回话,松开手心转身摊开另一只手,代瑜撇了眼将手放上去,两人往回走。

路口正上演一出小孩子吃醋的戏,看起来大点的那位噘着嘴,兀自走在前头,而小的那个拉着母亲的手,嘴里含着糖葫芦。

走近了两人才听清是为了糖葫芦的事闹脾气。

“我才不要,凭什么妹妹可以吃我不能吃!”

“你还在换新牙,吃糖会长蛀牙的。”

“我不管!我每天都有好好刷牙,刷干净就不会长蛀牙了。”

“听话,等你牙齿长好了想吃多少都行。”

“可我现在就想吃嘛!”

“你再这样以后都没得吃。”

小孩不吭声了。

果然还是威胁的话最管用,任意心底想着,身后又传来小孩赌气的声音:“妈妈最坏了!”

洗完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代瑜回来看见任意呼吸浅浅的睡脸,没有喊醒她,拿着吹风机走到客厅把头发吹干才回来。

夜里,任意是被热醒的。

如今她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Alpha,眼前代瑜脸红耳赤,满室浓烈的杏花香气无一不在昭示着Omega提前到来的发热期。

被子里涌入的冷空气激醒昏沉的代瑜,旋即她便明白自己身体的异常,眼皮半阖着,唇齿微张却未发出半个音节。

任意找来抑制剂,刚凑近抱起人,代瑜滚烫的呼吸喷在耳畔:“小意……我不要抑制剂……”

拔开针帽的手一怔,任意不会不懂代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搂着人将针帽拔掉。

突然一道微弱的哭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窝在怀里的Omega眼眶泛红,晶莹的泪珠划过鼻尖掉落在自己的睡衣上,隐忍地啜泣声令任意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