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吹吹再喝,别烫着。”季晓把碗递给温云清。
“你不吃吗?”温云清有些冲疑。
“我还不饿,你先吃吧!”
点了点头,温云清接过,白皙的手拈着杓子搅了搅,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然后轻轻舀起一杓,嘴唇微张吹了吹,继而咽下。
舌头在口内搅了搅,甜味儿就充斥了整个口腔,最后在舌尖绽放,温云清眯着眼睛品了品,只觉得这甜味从舌尖顺着喉咙延伸,最终停留在心脏的某处。
看着温云清喝个粥都这般优雅,季晓不由得盯着她多看了一会儿。
感受到季晓的视线,温云清有些不解,“怎么了?”
季晓摇了摇头,“看你好看。”
“哦。“温云清低下头又喝了一口粥,只是垂下的发丝挡住了她那微微发红的耳根。
温云清最近有些懊恼,自己明明一直以冷静自持,可最近每次面对季晓,她都止不住地心跳。
回国前二十年她脸红的次数加起来都比不过这段时间对季晓脸红的次数。
“好喝吗?”季晓以为温云清是因为喝了热粥脸色才更加红润了,不疑有他。
“嗯。”
看着温云清又恢复了那副寡言的模样,季晓便知道她应该是好了不少。
啧,这人还是生病了瞧着更好一些,季晓在心中想着。
一时间房间里静了了下来,时不时地传出几声杓子与碗碰撞的清脆的叮当声。
季晓环视了一下,虽然经常来温云清家蹭饭,但这是她第一次进温云清的卧室。
简约的欧式风格,地板是清一色的檀木,灰色的大床摆在卧室中央,旁边是大大的落地窗,银色的窗帘系在两旁,落地窗开了一个门,外面是一个阳台,上面摆了一套白色的桌椅,想来温云清经常坐在那里吹风。
上午并没来得及细看,现在才注意到,在这偌大的房间,唯有一处十分突兀,那就是温云清的床头柜上那只自己送的兔子。
兔子表情俏皮,和卧室的风格完全不搭。
拎起兔子,季晓笑了笑,“怎么摆这了?”
糟糕,忘记收起来了,温云清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又嗯了一声。
接着温云清瞟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抽屉,见是锁上的才松了一口气。
在抽屉里,那本《孤独深处》被端正地摆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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