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不在焉地参加婚礼,在新人敬酒环节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心里则是在想晚上和邵白薇打电话要说什么。
好不容易捱到了宴席结束,老俩口要随着宾客去看秦知远和新婚妻子的新房,傅浅宁找了个借口回酒店休息。
外面华灯初上,傅浅宁站在酒店阳台,晏京的气温要比舟川冷得多,感冒还没好,她穿了一件毛衣,才不至於冻得哆嗦。
算过法国实时时间后,傅浅宁屏住呼吸,给邵白薇拨了个语音通话。
接通了。
“……”通话短暂沉默两秒锺,傅浅宁轻轻呼了口气,问:“吃午饭了吗?”
“刚吃了。你有事吗?”
“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了吗?”
“看到了。”
“为什么不回我?”
“不想回。”
回答得比傅浅宁预计的还要直白。
“我猜到了。”傅浅宁低下头,看向下方,国庆假期马路上车水马龙,在高空看下去像一个个快速移动的甲壳虫。
手指不自觉抓紧栏杆,她又问:“我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没看。”邵白薇回道。
“为什么?”她问,可无人回她。
傅浅宁抿了下唇,“你那天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现在还能回答吗?”
与其说是询问,不如是陈述。
她不等邵白薇回答,继续说:“我知道我那天逃避的做法给你带来伤害,也让你很伤心。还有十年前,不明确的态度是我想的太过理想,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才能考虑爱情。可至始至终忘了你的感受,忘了你也会难过失落,到今天的地步是我的问题。”
“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次为自己证明的机会,我想要和你在一起,这是我这段时间辗转反侧都在想的事。”
一口气说完,傅浅宁只觉得自己心里轻松了许多。
“你去参加秦知远的婚礼了吗?”那头却是全然无关的话题。
她愣愣的回了句“是”,不知道邵白薇在此刻提起这个是想说什么。
“婚礼办得很热闹吧,所有亲戚都来了。”
那头慢慢地呼了口气,声音很轻:“你知道吗?国内是不允许同性婚姻的。”
“你想要的光明未来在前方,不是我。”
“所以,你冷静一下吧。希望等我回舟川时,我们还是普通朋友。”
“别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语音通话就此中断,她给邵白薇又拨了个语音请求。
系统提示,她们不是好友关系,无法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