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世的时候,从同办公室的,一个天天缠着自己的小姑娘那里学来的。
可惜,还没来及搞一搞暧昧,就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里。
人生啊,就是这么无常。
感觉着自家孙子略带生疏笨拙的动作,始皇帝不由微微一怔,旋即轻轻地点了点头,便又重新低下头去,批阅起了自己的奏疏。
一边帮始皇帝按捏,一边观察着始皇帝的进度。
每当看到他快批阅完的时候,就非常自觉地从上面抽出一本,给始皇帝递过去,然后继续回到始皇的身后,帮他按摩。
所以,等中车府令赵高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就出去吃了个饭,回来活被人给抢了……
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站。
始皇帝稍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了一眼依然规规矩矩跪坐在自己身后,一脸认真地帮自己按摩的赵郢,始皇帝随意地摆了摆手。
“行了,别在这里干耗着了,去忙你自己的去吧……”
赵郢顿时如蒙大赦,一骨碌从坐席上爬起来,二话不说,拎起自己的瓦罐,起身就走,开玩笑,还一堆事呢。
“大父明天见啊……”
听着门外赵郢肆意张扬的声音,秦始皇嘴角不由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转头看向侍立在身后的黑。
“朕记得他最近经常一个人往后花园的小演武场跑是吧?去你那边物色两个身手好的校尉,过几天给他带回去……”
朕说了有赏,自然就有赏!
秦始皇忍不住心中好笑,这小滑头,走的时候,故意跑那么快,分明就是以退为进啊。不过,他对祖孙之间这点小交锋并不反感,甚至还有点兴致勃勃。
不过这丝笑意转瞬即逝,当他的目光落到中车府令赵高身上的时候,早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峻和威严。
“淳於越等人现在到何处了……”
始皇帝声音冰冷。
那个不识趣的老东西,让他极为愤怒,心中已经有了凛然的杀意。
让他滚出咸阳, 竟然还不自知,竟然还想再去上郡祸害扶苏——
真当朕不敢杀他不成!
“启禀陛下,今日一早,淳於越等人原本已经出了客舍,准备北上投奔长公子,可刚走出不远,忽然就收到了一封书信。淳於越看完之后,当场激动地涕泗交流,直接命令马车折返——微臣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城西的溪水河畔驻扎下来……”
说到这里,赵高稍稍冲疑了一下,偷偷看了一下始皇帝的脸色。
“此时,正在砍伐树木,依山建房,看架势,似乎是想要长住下来……”
始皇帝闻言,都忍不住眉头微挑,眼中露出一丝不解之色。
淳於越有多顽固,他比谁都清楚,打定了的主意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上一次,为了郡县制的事,在朝堂上和李斯公开辩论十余日,不落下风。在自己公开支持郡县制之后,都不肯低头,反覆进谏。
结果,这次收到一封书信,当场就改了主意?
这听起来,都像一个神话。
“微臣当时也很是好奇,让人暗中调查了那个送信的孩子,只是那孩子只有五六岁,语焉不详,只说是一位路过的大哥哥让送的……”
说到这里,赵高躬着身子,不敢抬头。
“微臣办事不利,请陛下责罚……”
始皇帝沉吟片刻,轻轻地摆了摆手。
“既然他愿意安分守己,就让他在那边苟延残喘吧——让人盯着点,朕倒是要看看他这个老匹夫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大秦刀下亡魂不缺他一个淳於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