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华楼这个地方贾琮还是在林家下人这听说的,这事吧还真不是贾琮淘气的原因。
原本他与贾琏密谋要给扬州府的官员以及那些大家族的子弟添添堵,打算设套钓鱼看是否能帮帮林如海。
没想到在打听扬州城情况的时候,得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扬州城竟然有人传言,岳父爹爹林大人与扬州第一花魁娘子,卿华楼的锦瑟小娘子关系非同一般。
这件事可不得了,饶是贾琮好奇如同心窝里住了一只猫儿,也不敢过多打听,深怕听到什么不可言之事。
等将方才挨打的事说出口后,他才反应过来卿华楼这地方的特殊性,捏住自己的嘴巴死活不回答林如海的话。
“呵,我听林福说,你跟琏儿在打听扬州府的秦楼楚馆,原本以为你们哥俩只是好奇,可这两天也没见你们出去闲逛,是有什么事吗?”
虽说只是短短相处了两三天,可林如海还是摸清了两个内侄的性格。
胡闹归胡闹,皮归皮,但却没什么坏毛病。
就连贾琏这个侯门公子哥这几日也忙着帮自己管家,将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别说逛青楼了,就是连杯酒都没喝过。
“谁说的?不是我!我没有!是二哥要我打听的!”
贾琮摸了摸后脑杓,嘿嘿一笑:“孩儿听说扬州府这些年老是有人找爹爹麻烦,打算和二哥联手坑上几个人,给爹爹出出气。顺便让那几家忙上一段日子,省得这些人在爹爹养病期间给您添堵。”
“瞎胡闹!”
林如海哑然失笑,虽说他对贾琮兄弟二人的打算不抱希望,不过这份孝心真是难能可贵,让这些年一直孤零零一个人硬撑的林如海只觉得暖心至极。
他捏了捏贾琮的脸,笑说:“外面的事有我和你父亲去处理,你和你二哥好好在家呆着,莫要出去胡闹了。”
“爹爹放心,孩儿不会惹祸的,坑人的事儿孩儿熟的很……”
贾琮可不打算乖乖呆在家,这事他和贾琏都商量妥了,银子都花了岂能不弄点响声出来。
林如海见贾琮主意已定,也没有过多劝阻。反正有他和贾赦在,天塌不下来,让两个孩子闹一闹也好,扬州的水越浑,对他越有利。
这时贾琏身边的小厮来找贾琮,林如海拍了拍贾琮的脑袋瓜说道:“看来客人要来了,伱与琏儿就代我去迎一迎,莫要失了礼数。”
贾琮拍着胸脯应道:“爹爹放心,孩儿知道怎么做。”
临出门时,贾琮在门框内露出半拉脑瓜子,嘿嘿笑问:“爹爹与卿华楼的锦瑟娘子是什么关系?孩儿打算在卿华楼设宴宴请扬州府的公子哥,会不会给爹爹惹来麻烦?”
这下林如海没好气的笑骂道:“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偶尔去听她唱曲罢了,滚滚滚,你这皮小子的确欠揍,待会我便让舅兄再揍你一次!”
……
林府今日来的客人不少,上至正二品漕运总督裴维生、从三品金陵体仁院总裁甄应嘉、正四品扬州知府唐光表,下至江南六大盐商陆家、杨家、谭家、孙家、莫家、白家均是家主亲到。
这些人几乎都是带着当家夫人和家中的公子小姐,一辆辆豪华的马车陆陆续续停靠在林府门前,由贾琏贾琮迎进府门。
化妆后的林如海脸色苍白,双眼深陷,似乎命不久矣。贾赦这个舅兄一脸悲戚,贾琏贾琮两兄弟也面带忧愁,似乎整个林家给裴维生等人的感觉,都是萧瑟悲伤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