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忍着不满没有呵斥过一句,伱李氏就这么厉害,敢拿朕兄弟的遗孀作伐?
北静郡王府的范太妃已经意识到不妥了,连忙出面想要说合几句。
可她刚想起身扶起贾母,却见贾母缓缓软倒在地……
天爷爷,完了!
荣禧堂顿时慌成一团,王熙凤与贾琮对视一眼,眨巴了一下眼睛皆是偷偷一笑。
不管前面老太太的做法有多么荒唐,但这一晕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哎呦,老祖宗……”
王熙凤立马扑了过去,邢夫人与黛玉也在贾琮的提醒下围了上去,众人合力将晕厥的老太太抬上了软塌。
王夫人嘴中嘀咕了几句,四周的人目光皆汇聚软塌之上,唯有王子腾的夫人董氏悄悄跟其耳语几句,便见王夫人惊讶的抬头,小声问了一句:“嫂嫂说的是真的?元姐儿是因为哥哥才封了……”
“嘘,此事乃是机密之事,待你处理好了家事,再来家里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董氏悄悄拉了拉范太妃的衣袖,三人悄悄退到外间,短暂的交谈几句后,便因匆匆走出荣禧堂的贾琮停下了讨论。
贾琮也没有太过在意这三人,敷衍的拱拱手后就连忙去了前厅报信。
虽是知道老太太是装病,可做戏做全套,贾琮还是请了贾政亲自去太医院请太医,并且小声与贾敬说了几句内情。
最后贾琮鄙夷的问道:“刘烨也算个聪明人,他母亲可真是蠢的出奇。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当着满京城的诰命再三刁难咱们家,甚至对老太太也是极尽挖苦。她是真疯了不成?”
“曾经高高在上的荣国夫人,东宫座上宾,如今却要奉承於她,当年自以为受过的屈辱,自然要好好找机会宣泄一下。”
贾敬的眼中也是充满的鄙夷之色,对於李氏的观感,明显差到了极致。
只听贾敬冷冷一笑:“咱们家沉寂数年,老太太看不清形势,妄想通过当年东宫旧谊攀上义忠亲王府的关系,却忘了人家李氏恨不得咱家死绝。不过今日这一晕倒是帮了咱们爷俩……琮哥儿,尽情的去闹,出了事自有我来顶着!”
老太太晕厥,原本热热闹闹的封妃宴刹那间变得有些难堪。
前来荣国府贺喜的人皆已听闻此事,荣禧堂的内情逐渐传开,看向刘烨的眼神就微妙起来了。
都知道义忠亲王府的李太妃不懂人情世故,如今看来还真是如此。
宁荣两府沉寂数年之久,满京城的人家都在打贾家的主意,可不管暗中如何,明面上都会把老太太供的高高的,生怕折了老太太的颜面在龙首宫落下不好来。
啧啧啧,这位李太妃还真是蠢的可怜,荣国夫人被气的晕厥,这事儿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风波来呢。
刘烨脸色晦暗,握在手中的酒杯都好像在嘎吱嘎吱作响。他招手叫来心腹小厮,在其耳边小声嘱咐道:“你去跟母妃说,咱们现在就回去,让她莫要与贾家的人再做无谓的纠缠!”
小厮刚刚离开,水溶就到了。
他将刘烨拉到僻静之处,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不满的问道:“殿下来时没有叮嘱过娘娘吗?当下咱们需要的是挑起荣国府两房之争,好借贾政的手,将贾家在京营和西北的人脉弄到手。怎可在此时与荣国夫人起争执?”
见水溶面色不虞,刘烨也是压制着心中的恼火,抱拳致歉:“水兄,此事是我的疏忽,没想到母妃对当年所受之屈辱记恨至今。当年我与母妃的情况水兄也清楚,唉……”
虽说水溶抱怨李太妃的愚蠢行为,可当年刘烨与其母在东宫是什么情形他也知道。
况且义忠亲王府对他的计划来说,有着很重要的作用,还不到抛弃刘烨的时候。
水溶无奈一笑,回礼道:“是我急躁了,还望殿下莫要怪罪。好在贾政的夫人已经上钩,此事咱们也不必急於一时,等避开这风波后,让我母妃与王子腾的夫人做东,请这位贤妃娘娘的母亲赴宴一叙!”
太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贾母本就是装的,收了贾家银子的太医心领神会,开了几副汤药便离开了荣国府。
李太妃这会也从愤怒中清醒,得知贾母无大碍后长舒了一口气。
她拂袖转身,打算去与儿子汇合,准备告辞离开。却在荣禧堂外碰到了腰挂雁翎刀,带着几名健硕仆妇的贾琮。
“太妃娘娘似乎忘了我的话,今日这老刁妇必须受到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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