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后白莲教又能给他什么好处?难道把那个什么圣女嫁给他?
咚咚咚……
“祖父,十一将军来了。”
守门的夏俊彦推开门后,贾十一急匆匆走了进来,拱手道:“京城传来消息,南平侯霍安及其家小不见了!”
贾琮一脸茫然:“不见了?”
夏令行一拍桌案,喝道:“这就对上了!怪不得邱同明知是送死还带着人造反,什么白莲教,原来是给霍家打掩护。还真是‘有恩必报’的汉子,都这么多年了,还惦记着给霍家还恩陪葬!”
“老爷子,邱同跟霍家有旧?”
听到贾琮的询问后,夏令行呵呵一笑:“何止是有旧?邱同原本是左威卫的指挥同知,昭武三十二年平定南越之乱时,贪功冒进,致使我朝伤亡数千儿郎。后来还是霍安之父为其求情,才免了死岁,扔到了营州左屯种地去了。后来又是南安王府保举,圣人才给了他将功赎罪的机会。在第四次北征时立下大功,才有了如今的邱指挥使。”
说道此处,夏令行冷笑一声,将目光放在贾琮身上。
“小贾千户,老夫托大交给你一个任务……”
贾琮抱拳应道:“老尚书尽管吩咐!”
“霍安肯定是要逃去南海沿子,那是霍家的大本营。”
夏令行指着舆图上标注的一地,斩钉截铁的说道:“既然邱同没有先攻清河店反而冒险强攻郑村坝大营,那霍安必走郑村坝南边的官道。通州,霍安必去通州,小贾千户,有没有胆子去一趟通州,将霍安给截住!”
贾琮立马昂首挺胸,右手放在胸前,朗声道:“有何不敢?”
大雪覆盖之下,前行艰难。
贾琮让人弄出了简易的马拉雪橇,连夜往东边赶去。
虽说夜晚赶路速度是慢了许多,可还是在天亮时赶到了通州南边的神武中卫大营。
通州乃是京畿重镇,南侧驻扎一万神武中卫大军,北侧驻扎有定边卫两万人马。
不过定边卫属於地方卫所,开国至今早已废弛,在册两万实际上能有一半都算好的。
反而神武中卫乃禁军序列,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在贾琮掏出御赐金令后,被人迎入中军大帐。
“末将神武中卫指挥使沈浪恭请圣安!”
“圣躬安!”
贾琮收起金令,扶起这位年过知天命的老将,满怀歉意的说道:“事情紧急,晚辈不得不借御令之便来见老将军,还请老将军见谅。”
“你这小娃娃,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出京乱跑?”
沈浪不但没有怪罪贾琮,反而大手在贾琮的脑瓜子上搓了搓,将其拉到火炉旁,往手中塞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羹。
“整个京畿都乱了,你爹还敢让你出来胡闹?”
呼噜呼噜……
贾琮早就又冻又饿,端起大碗就呼噜呼噜往嘴里刨食。听到沈浪的询问后,他咽下口中的肉羹,抹嘴回道:“乱起时,晚辈压根就没在京城,被贼人隔在了城外……”
简单的叙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后,贾琮将夏令时所写的信递给沈浪,满怀期待的说道:“夏老尚书猜测霍安十有八九要走通州南下,让晚辈来通州堵他!老将军,咱们一起干他把大的,怎么样?”
“私调兵马乃是砍脑袋的大罪!”
沈浪看完了书信,脸上露出为难与犹豫的神色。他与宁荣贾家不同,他是武举出身,熬了三十多年才熬到了三品武将的位置上,实在没那个胆量跟着贾琮冒险。
贾琮排了排挂在腰带上的御令与雁翎刀,咧嘴笑道:“怎么能是私调兵马呢?晚辈有陛下亲赐的御令,咱们也不多调,三五千就好!”
“哗啦!”
沈浪一个哆嗦,不小心将手边的茶杯打落在了地上。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贾琮,惊呼道:“还不多调?别说三五千,京营大军私调五百就够我去菜市口走一趟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老将军,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霍安已经叛逃,堵住他便是大功一件,就算不能封爵,老将军就不想给世兄挣个荫封?”
贾琮的话让沈浪的内心有所动摇,他家不比开国武勋,家中子弟又不是读书的料,两个儿子最高才考了个举人补了外地的县令,还有一个至今仍是白身,要是有个荫封……
“而且老将军不必担心宫中追责,到时候有老尚书和晚辈在前面顶着,万一怪罪下来,您就说是晚辈用御令逼着您出兵的!”
在贾琮循循善诱之下,沈浪终於将内心的担忧压下,一把大腿:“干了!贤侄且说,咱们怎么干?”
贾琮咧嘴笑道:“龙禁卫已经去查到霍安的行踪了,老将军先派遣三千人马,摆明了车马往东杀去,让霍安等人以为咱们是去郑村坝平乱。然后再挑选三千人,换便装秘密潜去通州码头,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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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十点多有一章,因为写某某宗教被封了。
重新写了一章,把某某教改成了白莲教,接上了上一章的剧情。
时间不够了,只能写这么多,明天继续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