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贾琮,这会自然是扮起了乖宝宝,又是添炭架火,又是煮茶端水,伺候着几位长辈讨称赞。
不得不说,过年的时候当乖宝宝真好,贾琮揣着一个个红包笑的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荣恩伯,听说令郎要考探花郎……”
听到有人叫他,贾赦抬眼看去,竟然是一直被贾政纠缠的六元文魁徐晋。
只见温文尔雅的文曲星笑眯眯说道:“这探花郎可不好考啊,需要有名师教导……”
贾赦浑人一个,根本没听懂徐晋的话中之意。别看贾政一直被赦大老爷骂假正经,可他还真是个正经的读书人,对科举之看重,不亚於进士出身的贾敬。
他立马都明白了徐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正要提醒长兄,却听旁边的夏老爷子也开了口。
“贾家於我家有救命之恩,若是荣恩伯同意,便由老夫来教导令郎成才,探花郎而已,老夫的学生状元郎都考了两个了!”
“非也!非也!”
只见徐晋摇头驳道:“不是老大人的学生考了状元郎,而是老大人坐拥两届主考之便,哪一届的贡生不出状元郎?”
说着,他还傲娇的仰脸四十五度角望天,嘴角微扬:“鄙人不才,六元及第,想来教导一个弟子,绰绰有余!”
贾政一下子瞪大了眼珠子,这是……
难道说我侄儿有文曲之才?怎么还闹起抢徒弟的戏码了?
这时贾琮走到夏令行面前,深深一拜:“老爷子,我可不敢拜您为师啊……”
“差辈了啊,师公!”
贾琮的这声师公让夏令行在短暂的愣神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还真是差辈了,你是如海的女婿,可不就是老夫的徒孙嘛!”
这下其余人才想起了一件事,夏令行不但有状元郎当弟子,更是有林如海这个探花郎徒弟。
而且林如海在官场上能如鱼得水,离不开夏令行当年的大力支持。
夏令行原来可是礼部尚书啊,清流之首。
要不是因为与东宫有旧,原本可以稳进内阁的。
只见夏令行搓了好一阵贾琮的脑瓜子,这才转头跟徐晋笑说:“青藤,老夫这个徒孙就交给你了……”
“老大人,您这便宜占得可真快!”
徐晋虽说在年纪上差了夏令行好多,但人家徐晋的老师元湖先生与夏令行的老师是平辈。
而且徐晋的文名太盛了,隐隐要高於夏令行。这也是夏令行方才主动明言想要收贾琮为弟子的原因,要不然徐晋先一步开了口,贾家十有八九会选择徐晋徐青藤。
夏令行搓着贾琮的脑瓜子,心中不免遗憾:可惜了,若收了贾琮为弟子,至少可保夏家五十年无虞!
不过还好,有林如海这层关系在,香火情亦可维持两家来往。
虽说不明白享誉天下的六元文魁青藤先生为何要收自家小胖子为徒,但贾赦还是喜滋滋让贾琮跪在地上向徐晋磕了三个响头。
当然,正式拜师的仪式肯定不会少,这事必须往大了办,轰轰烈烈的办!
咚咚咚咚……
正谈的高兴,景阳钟响,奉天殿宫宴快要开始了。
偏殿中的几人乐呵呵往奉天殿走去,一路上有不少人诧异的看着相谈甚欢的几人,搞不明白为何夏令行、徐晋会与武勋贾家走的这么近。
特别是几名青袍御史,明目张胆的冲着几人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朝着徐晋轻啐一口,隐隐有鄙夷之色。
“攀炎附势之徒!”
贾琮眼力很好,连蒙带猜弄清了那人在说什么。
他抬头看向身旁依旧温文尔雅的便宜老师徐晋,却见其低头一笑:“意见之争,不必在意,要大度!”
随即正好有藩国使臣经过,其中一名使臣似乎认出了徐晋,满脸愤怒的呜哩哇啦思密达说了好一大段。
夏令行冲徐晋眨了眨眼睛:“青藤,老夫听懂了一句,他在骂你的母亲……”
徐晋脸上原有的微笑渐渐消失,冷笑一声跟贾琮说道:“乖徒儿,今天为师就先给你上第一课,什么叫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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