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
今日刚刚砍了好几个畜生,此时的贾琮杀气正浓。别看满脸的稚气,可贾琮左手搓着雁翎刀的刀柄,吓得赖嬷嬷根本没胆子继续站着。
只见赖嬷嬷跪在地上咚咚咚就向老太太磕了好几个响头,哀求道:“老太太,您要替老奴的孙儿做主啊……”
“这是做什么?起来,赶紧起来……”
老太太这人罢,的确挺念旧。见陪伴了自己一辈子的老人额头都磕肿了,要说心里没有触动那真不可能。
她将目光转向贾琮,没好气的问道:“赖向荣不过买了个庄子,你把他关进大牢作甚?还不赶紧让人去放他出来,家里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是想让别人看笑话吗?”
贾琮没有直接回应老太太的问话,反而向鸳鸯招手:“鸳鸯,小爷问伱,这老东西是怎么跟祖母说的?”
鸳鸯差点没被老东西三个字吓死,她差点以为琮三爷被气糊涂闹出祖孙反目的事来。
好险!
她稳了稳心绪,将赖嬷嬷来荣禧堂后的一言一行几乎事无巨细的重复了一遍,甚至连赖嬷嬷说话的语气都学的惟妙惟肖。
贾母虽说有些不满自己的心腹大丫鬟这么听贾琮的命令,却也没有阻止鸳鸯。
毕竟这个不听话的孙子身上的穿戴之物,随便拿出来一件就够阖府上下所有人不得不听从命令了。
鸳鸯每说一段,贾琮就冷笑一声。
贾琮每冷笑一声,赖嬷嬷就颤抖一次。
直到鸳鸯复述完毕,贾琮起身来到赖嬷嬷跟前,刷的一下抽出雁翎刀,用刀柄狠狠抽在了赖嬷嬷的脸上。
电光火石间,贾母都来不及反应。赖嬷嬷仅存的牙齿瞬间被打落,满嘴鲜血,甚是吓人。
“老虔婆,还真是黑白颠倒、弄虚作假、调拨离间的高手啊。若小爷没拿到证据,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说着,贾琮冲门外喊了一声:“来人,将赖氏拿下,拖到前院砍了!”
“你这孽障,怎么就知道杀人……”
贾母被惊的起身想要拦着,却见贾琮猛地冷眼看向了她,将老太太吓了一跳,后面的话噎在了喉咙处,始终不敢再言语。
冰冷渗人,如同丈夫贾代善曾经从战场上刚回来时一样的眼神!
贾琮也知道这是被这几天见到的悲惨,与心中隐藏的愤怒影响了自己的情绪。
他将心中的杀意压了压,亲手扶住了有些恍神的贾母,换上还算柔和的声音解释道:“老太太,您被这刁奴给骗了!赖尚荣是买了一个庄子,但那处庄子可不是买给咱们家的,人家早就悄悄换了契,挪到了赖家名下……”
“不可能,赖家是咱家的家生子……”
老太太刚说了这一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贾琮,死死盯着贾琮的眼睛。
贾琮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老太太立马愤怒起来,但这一次她的愤怒不是对贾琮,而是瘫在地上湿了衣裤的赖嬷嬷。
贾母很愤怒,比以往都要愤怒。那种被亲信背叛的感觉,彻底冲散了她的理智。
她彻底被气笑了:“好啊好啊,好一个赖家!原来你所谓的除了身契好出府办事,是为了给你赖家办事……”
贾琮顺势说道:“何止啊,赖嬷嬷可看不上一个小小的庄子,人家攀了高枝,都快给她孙儿谋到七品的县令了!老太太,宝二哥可还只是个白身呢,家里的奴才却已经快成县太爷了!”
月票推荐票
暂时更到这儿,明天继续,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