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这个词一出,整个酒楼都安静下来。又是涉及异姓王钱家,酒楼中的众人立马将目光放在了刚刚进来的男子身上。
其中一人似乎与其相熟,开口问道:“倪二哥,东平王府这是犯了什么事,竟然惹得天子大怒?”
倪二咚咚敲了两下桌子,嘿嘿一笑。
那人立刻秒懂,高呼道:“二麻子,将你们酒楼最好的酒拿上来,赶紧给倪二哥满上!”
“有眼色!”
小二将将酒送来,倪二嗅着酒坛散发的香味,满足的夸赞了一声,满饮一杯后才神秘的说道:“昨日德清长公主生辰,在城北皇家马场举办了一场马球会,满京城贵人都去赴宴了,便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都亲自到场。也不知怎么了,涂家郡主惹恼了太后娘娘……也算涂郡主幸运,遇到了冷面二郎柳二爷……后来荣恩伯亲自领兵,与早前太后娘娘派遣的羽林郎堵住了贼人,将涂郡主救了出来……”
倪二讲述的很详细,当然前面说的都是真实的,后面的那些么……
只听倪二说到最后,声音逐渐变小:“据说四殿下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了此事不是这么简单,一番审问,原来东平王府眼热涂家在辽东、高丽的商路,这才勾结贼人打算借此要挟涂家与公主府……”
“涂郡主被贼人掳走,竟然是真的?”
整个酒楼都开始沸腾,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愤愤不平。
涂郡主飞扬跋扈,但这人有意思,大部分时间是跟文武大臣家的人不对付。
便是掀了百姓的摊子也会丢下足够多的银子赔偿,打了人会扔下翻倍的银子当做汤药费。
甚至有人嗅到了商机,专门留意涂思琪的行踪,碰瓷弄银子花。
反而东平王府的人,呵呵……那才叫京城祸害。
“倪二哥哪里来的消息?我怎么听说涂郡主被贼人那啥……名节已经被毁了。”
倪二眼中厉芒一现,看向坐在桌前的一人,眼熟但不认识。
“荣恩伯都出手了,岂会让贼人得逞?知道荣国府的琏二爷吗?我今早碰到琏二爷,他亲口所说,郡主昨夜已经安然回京。”
那人呵呵一笑:“那谁知道呢?都被掳去那么久了,谁又能保证郡主全须全尾?毕竟金枝玉叶多润啊,那些贼人哪里见过?说不定当场就……”
“呸,不要脸。”
有人骂了一声,鄙夷的说道:“琏二爷都说了郡主没事,难道琏二爷会说假话不成?”
“那又有谁说得准,许是公主府为了郡主的名节,才让琏二爷这么说的。”
“哪里来的狗东西,竟敢毁本郡主的声誉。”
一身火红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酒楼中,脸上戴着轻纱,手中的鞭子犹如长蛇,一声鞭响就狠狠抽在那人的脸上。
瞬间,一声惨叫响起,整个酒楼的客人纷纷闭上了嘴巴。
倪二心中暗道:“琏二爷真是妙计,如此一来,京中的流言将不攻自破。”
毕竟哪家黄花大闺女,会在被那啥后的第二日生龙活虎的拿鞭子抽人?
涂思琪这会双眼满是怒火,昨夜喂了大半夜的蚊虫,好不容易回京,还没睡醒便被母亲叫起。
起床气加被诋毁双重怒火,这会加持在手中的长鞭上,一下又一下发泄在面前这人的身上。
连续抽了十几下,涂思琪才看到了酒楼上的众人。
“都听着,凡是看到诋毁本郡主的人,将其抓住送到公主府后,赏银十两!”
涂思琪再次抽了蜷缩在地上的人,狠狠说道:“本郡主好的很,谁再敢诋毁本郡主,我便让他生不如死!”
“来人,将这个诋毁本郡主的人,吊在酒楼外面……”
涂思琪来的快去的也快,当酒楼外吊起一个人后,楼中的客人这才纷纷议论起来。
“嘶,这涂郡主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
“事关名节,是我我也狠辣啊。”
“这倒是……不过如此看来,涂家郡主的确安然无恙。”
“我倪二说的岂能有假?”
倪二呵呵一笑,将酒坛子中剩余的酒水往自己的酒葫芦中一灌,再将桌上的烧鸡一包,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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