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眼中的鄙夷之色让刘恪涨红了脸,祁家隐晦的开出了百万嫁妆的条件,这事虽然很隐秘,但这事儿经不住有心人打听……
被贾赦这么一提,刘恪立马炸了毛:“贾恩侯,你他娘的侮辱我……”
说着往前一扑,与啧啧声不绝的贾赦扭打在了一起……
顿时两个国朝的王侯如同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滚在一块儿,纠缠在一起。
“行了,闹什么闹!”
皇帝老爷无语的看向滚在地上扭打纠缠的二人,额头的青筋突突的挑动着。
“加起来快一百的人了,还玩这种没羞没臊的事儿……行了,赶紧给朕起来!”
“四哥别拦我,今日我非叫这厮知道我的厉害不成!”
“陛下别看我,我老娘带着丫头来他家贺寿,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不给我个交代我跟他没完!”
刘恪与贾赦似乎打出了真火,边扭打边回应皇帝的喝止。
夏守忠的嘴角抽了抽,看向窗外,日头早已偏西。
於是他躬身在皇帝耳边小声说道:“皇爷,未时过了,该回宫了。”
皇帝老爷被这两人闹得脑仁疼,见喝止不住,懒得管了。
他一甩袖子,瞥了眼缠在一块的两人,冷哼道:“真是混帐东西,朕回宫了,你们继续打吧!”
嘎吱……
“你他娘的还不快放手,老子的耳朵……”
“你先放手啊,老子的腿……”
“走了没?”
“我先看看……”
刘恪从贾赦的两腿间看向房门外,见皇帝已经没了踪迹,挣扎着摆脱了贾赦的纠缠,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真走了!”
贾赦也是同样的动作,拽了拽皱巴巴的衣服,呸呸两声:“你他娘的真打啊,做戏懂不?这才几年,你竟然生疏成这样,老子的耳朵都快被你扯掉了!”
“呸,还不是你先捅老子的鼻孔,你自己捅自己鼻孔试试疼不疼……”
刘恪揉着鼻子,瞪了眼揉着耳朵的贾赦。
真他娘的疼!
好不容易耳朵没那么疼了,贾赦开口问道:“现在就去?”
刘恪点了点头说:“我早就听说柳芳好佛法,常去净土寺与倭僧辩法。趁此机会,闹他一闹,看看理国公府会有什么反应。”
“英雄所见略同,柳老公爷当年立主抑佛,没想到他去后,柳芳这厮却把他老子的话抛之脑后。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竟然跟秃驴搞到了一起。”
贾赦鄙夷的说道:“不过也好,净土寺到底是太宗爷敕造的皇家寺庙之一,不好擅动。送上门的机会,万万不能错过了。”
两人短暂的交流一番,又对视一眼,片刻间房中又传来互相咒骂与扭打声。
等崔王妃闻讯赶来时,内侍哭着说:“主母,主子与荣恩伯打起来了。主子说,这事都是祁家的错,是柳家教女无方,致使荣国夫人与林家姑娘、薛家姑娘受了委屈,搅和了您的生辰宴,他要与荣恩伯去找祁家、找理国公府要个说法!”
净土寺的中秋法会已经是第五天了,理国公府一等子柳芳连忠顺王府的生辰宴都没去,坐在净土寺的偏殿咚咚的敲着跟前的木鱼。
辩法会还有一个时辰才开始,素斋过后正好敲敲木鱼酝酿一下,那位大师可说了,柳家杀孽过重,自己想要超脱,必须比别人更虔诚!
咚咚咚咚……
“柳居士,贫僧好像看到居士脑后的七彩佛光了!”
重重的一声敲击,柳芳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怔怔的看向对面的大和尚,颤颤巍巍的问道:“一介大师,此话当真?”
“参秀,取铜镜来!”
一名小和尚取来铜镜,持镜来到柳芳的面前……
“阿弥陀佛,真的是七彩佛光,我也看到了!”
铜镜中,窗外阳光灿烂,有一束七彩霞光出现在他的脑后,如同佛门所传的佛光一般,让柳芳惊喜万分。
难道自己真的如那位大师所言,乃佛子转世?
一介和尚微微一笑:“柳居士,可还记得茫茫大士给你的机缘?”
说话间,一介和尚抬手指示房中的小沙弥关上了窗户,铜镜中柳芳看到的七彩佛光消失不见。
小和尚走出了偏殿,关上门。
屋子中只剩一介和尚与柳芳二人,柳芳近乎颠痴一般,点头应道:“茫茫大士乃我接引人,在下岂能不牢记他的忠告?一介大师,我佛降世之事,在下敢不尽心竭力?”
听到柳芳的回答,一介和尚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他打了个佛号,呵呵笑说:“那还请柳居士遵照大士所言,将我佛迎入中土吧。中土的伪佛妖僧已经霸占了我佛之位太久,是到了拨乱反正的时候了!”
柳芳恭敬的打了个佛号应道:“大师吩咐便是,在下已经在登州安插了足够的人手,只要能让我佛西归,在下便是舍了这身皮囊又如何?”
净土寺外挤满了前来上香的香客和小商贩,连续数日的法会吸引了不少京城百姓来看热闹。
虽说净土寺是倭人的佛寺,可在百姓的眼中,太宗皇帝下旨敕造的皇家寺庙,自然也该是灵验的。
皇帝老爷笑呵呵站在净土寺对面的茶楼二层,凭栏远望。
宽阔的街道人来人往,可他仍然看到了东侧的街口涌入一股杀气腾腾的劲装护卫。
“看吧,他们来了!这两憨货还以为能骗过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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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个大章,休息一下后半夜再更一章,各位读者老爷可以明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