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佛号,尽全力周旋着:“然伯爷所说鄙寺有要修缮,贫僧却从未听说过。贫僧已经让人去请鄙寺主持,寺中法会将开,王爷与伯爷若是有兴趣,可随贫僧进寺一观佛门盛景。”
“一群秃驴念经的事儿,本伯没兴趣,王爷呢?”
贾赦是一点面子都不留,参缘和尚的脸都被气绿了。
刘恪更甚,鄙夷说道:“本王在金陵的时候,最喜欢去秦淮河畔看佛女曼舞。净土寺的和尚会跳吗?”
此言一出,原本乐呵呵看热闹的百姓立马变得静悄悄。
净土寺的僧人就不说了,便是围观的百姓都傻了眼。
天呐,这两位大爷今天是怎么了?这是要跟佛门干上不成?
“佛门净土,还请两位施主自重……”
参缘刚说半句,贾九就熟练地一脚踹了过去。
原本堵在门前的和尚堆立马被砸翻一片,方才还慈眉善目的参缘和尚此时面容扭曲,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来。
贾九呸了一声,嚣张说道:“我家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家伯爷说了净土寺要修缮,那就是也就是要修缮。废什么话?滚开,别耽搁了我家伯爷的大事!”
“恩侯兄,你家这亲兵,够嚣张啊!”
贾赦冲着刘恪撇撇嘴,用眼神示意他看南边的茶楼二层……
刘恪余光一扫,立马心领神会。既然有四哥默许,那还等什么?
你说净土寺是皇家寺庙?从今日起就不是了!
“来人啊,净土寺的和尚敢骂本王,给我拆了它!”
“王爷且慢,鄙寺僧众何曾有骂过王爷?”
“这厮不是骂本王不自重吗?来人啊,本王要发飙了!”
人群炸燃,净土寺的和尚更是大惊失色。
有个和尚愤怒的站了出来然后又飞了回去,跌落在哀嚎的参缘旁边。
这和尚倒是比参缘扛打,哪怕倒地起不来仍喝止道:“忠顺王,净土寺乃太宗皇帝敕造的皇家佛寺,您便是国朝亲王,也不能在净土寺如此放肆!”
呵呵……
刘恪嗤笑一声,冷冷说道:“皇家寺庙?以后就不是了!”
堵在门前的和尚被一个个扔到了一旁,不知哪个机灵鬼找来了一架梯子,摘下了挂在寺门上的御赐匾额。
然后只听轰隆一声,熟门熟路的贾家亲兵仅仅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将净土寺原本威严的大门给拆了。
连日来的干旱,哪怕净土寺的僧众时刻打扫,在大门倒塌的刹那间依旧尘土飞扬。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传来,从烟尘中走出一群持棍的和尚。人数众多,有不下近百之众。
在和尚的背后,隐隐有一群达官贵人站在不远处。今日法会,京中好佛的达官贵人能来的都来了,更有不少信女躲在偏殿内,隔着窗子门缝往外察看。
“阿弥陀佛!”
一介和尚赶到门口时,眼前的场景已经让他无法保持庄严与慈目,化身怒目金刚。
“忠顺王、荣恩伯,净土寺乃皇家寺庙,二位就不怕贫僧去龙首宫告御状吗?”
刘恪撇撇嘴不屑的呵呵一声,贾赦拍马上前,冷声说道:“一介和尚,本伯今日是来抓人的!”
“抓人?”
一介和尚第一反应是自家的谋划泄露了?不可能啊,便是柳芳都不知道这桩谋算的真正目的。
“去岁初冬时,京城来了个赖头和尚,是不是在净土寺住了一月有余?”
咯噔!
贾赦的问话让一介和尚在心中打了个激灵,看来之前在荣国府的谋划东窗事发了。
这事儿万万不可与净土寺扯上关系!
一介和尚心里转了十八弯,面上却假装茫然之色。
他点了点头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去岁确有一位游方僧人来鄙寺挂单,法号茫茫。鄙寺遵照管理查阅其读碟后让其居於客舍,不过他已经早就离开了。”
“你这和尚倒是能说会道,本伯的侄儿差点被其毒死,难道你一句离开了就想将净土寺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贾赦冷笑一声说道:“再说了,离没离开,有没有关系那也得搜过之后才知道!老九,还在等什么?给我搜!”
贾九早就等着这句话了,在收到命令后立刻唰的一声,抽刀前指:“将主有令,荣国所有,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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