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贾琮轻轻敲了两下,心中大喜。
他推开放在这儿的各种杂物,果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暗格。
皇帝也发现了贾琮的异常,等他走上前时,贾琮已经拔出了腰间的龙首短剑。
“陛下您先躲躲,万一有陷阱就不好了。”
“这是宫中,哪里来的陷阱?”
贾琮撇了撇嘴:“那可不一定,臣在话本上看过,一般暗格密室之类的,不是有毒烟就是有暗箭……”
脑瓜上又挨了一巴掌,皇帝寒着脸说道:“赶紧打开!”
嘎吱!
暗格很小,并没有贾琮口中所说的毒烟暗箭,反倒是铺着雪白的狐皮,上面放着一个镶嵌了宝石的木匣子。
木匣没有锁,贾琮将其放在桌上打开,里面只有一顶束发金冠,以及几封书信。
这下子皇帝的脸彻底黑了……不对,绿了!
这金冠明显是男子之物,而且是中原样式。
啧啧……
贾琮偷偷看了一眼皇帝的绿脸,心中无限遐想。
他没敢去翻匣子里的书信,担心知道的太多,被头顶绿油油的皇帝杀人灭口。
一时间皇帝也没有去翻那些书信,手臂微微发抖,夏守忠张了张嘴没敢说话,偏殿中的气氛有些凝重,如寒冬刺骨,让人忍不住想要颤抖。
“大伴,看看这信中写了什么!”
“皇爷……”
夏守忠差点就跪下了,皇帝却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无奈咬牙,取出其中一封拆开看了起来。
“咦?皇爷,这是昭武四十九年的信!”
皇帝一把将其夺过来,只见这信是一名名叫煜的男子,写给罗贵人的。
写信的时间的确是昭武四十九年冬月,那会罗贵人应该还在南越国当她的王女。
皇帝一边看信,一边不时冷哼。贾琮的心里像猫抓一样,踮起脚偷偷瞄着……
“给你!好奇心这么重,冲早要挨板子!”
皇帝的脸色比之前好多了,至少现在只是寒着脸,不那么绿了。
贾琮嘟囔道:“臣是为了查案,查案!”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诚实的接过信件,仔细看了起来。
原来这名叫煜的人与罗贵人在就相识相恋,却因南越王的阻碍不得不分开。
心中大多是思念之情,唯有其中提到了地方让贾琮疑惑不解。
镇安府!
“奇怪,这叫煜的人,竟然在咱们大夏境内。镇安府不是广西布政使司治下吗?”
夏守忠提醒道:“小贾将军,镇安府与南越国挨着……”
“我知道,我知道……”
贾琮已经忍不住好奇心了,直接取出剩下的信件,一一拆开。皇帝也捡起一封,仔细查看。
“张煜,此人是张家人!”
信的数量不多,皇帝很快从一封信中找出了此人的真实身份。
哪个张?
前太子太傅张庭的张!
张庭这个名字贾琮耳熟的很,敬大老爷还怀疑过,秦可卿有可能是张家的女儿。
他疑惑说:“不对啊,我爹说过,张家被流放去了岭南,这信上却说,这张煜是镇安府的举人。”
“朕知道。”
皇帝对张庭的印象极为深刻,张半朝可不是说着玩的,门生故吏不知有多少。
当年太上皇可是要尽斩张家老少,满朝文武为其求情,又念及朝中物议,这才阖族流放岭南。
按照大夏律,被流放的人,唯一出头的方式只能是在沙场上拚命,拚那一分仅存的机会。
科举?这大夏朝也是有政审的!
“皇爷,您看这儿……”
夏守忠将手中的信递到皇帝跟前,指着其中一段说道:“这儿……南安郡王府……”
贾琮也踮起脚凑了过去,原来这封信是元佑三年写的,张煜在信中说南安郡王与其是旧识,可多联系。..
在这封信中,多是抱怨造化弄人,抱怨南越王棒打鸳鸯,又殷殷切切关心罗贵人,为其在京城寻找助力……
将这些信全部看完,除了吃了一顿棒打鸳鸯的瓜,根本就没找到关於芙蓉膏的线索。
而且霍家也早就被贾琮沉了河,想要顺着线索去查……
贾琮突然拿起最后一封信,一看时间元佑五年四月初七。
贾琮满是疑惑:“陛下,若是之前,这些信件大约是霍家女眷趁机送进宫的。可这今年四月的信,是谁送进来的?”
“来人,将伺候罗氏的人统统押入诏狱,查!”
扑通!
皇帝话音未落,缩在角落的一名小太监突然跪了下来:“皇爷,奴婢有罪!奴婢的干爹负责宫中采买,这信是奴婢干爹送进宫的……”
诏狱是什么地方?大夏除了徐晋徐青藤这等人物,就没人不怕的。
更何况这小太监年岁不过十六七,平日里听人说起诏狱的可怕,在听到皇帝下令要将他们送去诏狱时,当场就吓破了胆。
一阵断断续续、词不达意的自首后,皇帝终於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霍家是死绝了,可张煜给罗贵人的人脉可不止霍家一条。
在霍家背后还有一条人脉,就在京城之中,而且更加隐秘。
“送去诏狱仔细审问!”
皇帝冷眼看了看盖上了白布的罗贵人,冷声说道:“贾琮,你去查查这李氏商行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手眼通天到了这个程度?”
夏守忠微微叹息,小声禀道:“皇爷,西苑外的李氏商行只有一家,是义忠亲王府李太妃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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