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始反击了!
只听张正矩一条条开始分析:“若女子学堂爆出大案丑闻,义务教育的推行会如何?特别是女子入学之事?”
“要知道科举初现时世家可没少使绊子,如今的义务教育就是当初的科举,挖人根基岂会一帆风顺。”
“他们原本的打算在下不知,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案子的出现是个意外,他们的打算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个案。积聚越多,爆发时的破坏力越强,幸亏殿下偶然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若不然……”
若不然等到积聚到一定程度,爆发时恐怕将危及整个义务教育的推行。
哪怕这件百年大计之事将惠及整个大夏,让元佑朝的君臣名垂青史,仍旧阻挡不了群情激愤,只能废除新法以求安稳。
毕竟求稳,所谓的中庸之道是历代治国的惯例。
贾琮沉声问道:“张先生查出来到底是谁在主导此事了?”
“没有,但快了。”
张正矩举起茶盏,朝着东南方向的满城县遥遥一敬,意有所指的笑说:“这就要看咱们的樊县令什么时候死了。”
元佑九年的新年,樊必觉得过的还算安逸。
那个烦人的监察御史总算离开了,虽说走的时候气急败坏,自己这一任的大计考核恐怕有些悬,但他依旧很满足。
只要林柏不去碰女子学堂之事,一切都好说。
至於说停驻安肃县的林氏女,这些日子没有什么动静,看来这一关是躲过去了。
当初猪油蒙心收了闫家的银子,拜在代王府门下,如今却要给代王府干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咚咚咚
管家送来一封书信,樊必接过来一看,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让他心中一凛,吩咐管家出去守着,这才拆开看了起来。
“樊必,本世子要的美人呢?还不快快送来。上次本王去你那玩,你安排的不错。不过那丫头年纪还是大了些,这回安排几个七八岁的美人吧……”
真是畜生!
樊必暗骂一句,却不敢不从。
那是亲王世子,他得罪不起,而且他如今已经被拖下水了,不想死就只能照办。
好在林柏已经离开,现如今满城县风平浪静,等过了年女子学堂开学,他就让人挑几个长相清秀年龄幼小些的丫头送去太原。
唉,也不知道这代王世子刘侃怎么会这么变态,竟然喜欢女童……
就在樊必头疼时,张正矩正给众人安排任务。
“樊必绝对活不过这个新年,伯爷该出发了。在下已经让龙禁卫死死盯住了那些女子学堂的学生,伯爷到时候跟着她们就能找到幕后之人。”
“林御史,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闹,闹的越大越好,最好让整个保定府都乱起来。只有这样,水底的鱼才会冒出头来。”
“至於殿下,京城那边肯定也会有动作,等到伯爷那边追查到幕后真凶,就需要劳烦殿下回京打嘴仗了。对了,殿下的表哥宝公子是个不错的人选。”
樊必虽然恼火代王世子刘侃的荒唐变态,但他早就上了代王府的贼船,只能吩咐心腹赶紧去挑选合适的人选,准备送往太原。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心腹惊惧来报,除夕夜城中有六家姑娘丢失,具是女子学堂的学生,年龄皆在六至九岁之间。
樊必当即就脑中轰鸣作响,他只是坏,不是蠢。
他一巴掌狠狠拍在桌案上,大骂道:“卢震狗贼,你敢算计老子!”
心腹试探性小声问道:“老爷,要不要小人去城外庄子看看情况?”
“唉,不用了!”
樊必突然变得颓废起来,大怒之后反而笑了。
他苦涩的摆手道:“若我没有猜错,卢震已经离开了,我已经成了他们的弃子。这群吃人的豺狼,只要嗅到一丝危险就会立刻断尾求生,可笑我之前还替他们谋划……”
“那……”
心腹的脸上露出了惊惧,结结巴巴的不知该说什么。犹豫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老爷,那咱们如今该怎么办?太太跟公子还在蔚州老家等着您呢。”
这话就像是催化剂,重新点燃了樊必心中的不甘与怒火。他突然抬起头来,眼中的愤恨之意极为浓郁。
“你说的对,咱们不能就这么留在这等死。他们吃肉咱们喝汤,凭什么让咱们当他们的替死鬼?”
樊必原本还算儒雅的脸逐渐扭曲了起来,起身在书架上摸索了好一阵,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个木匣,冷笑道:“阿二,你跟了我二十年,我现在唯一能信的就只有你了。咱们能不能活着,就靠此物了。你现在就带着这个匣子去安肃,将他交给文安……”
话音未落,原本正恭敬接过木匣子的阿二突然狞笑起来。
屋子中闪过一道寒光,樊必只感觉喉间一疼,他就捂着脖子说不出话来了……
“老爷,主子请您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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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先更到这儿,明日继续,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