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礼部官员眼珠子都快惊掉了,好半天才憋着笑,避到了一旁。
人家小俩口的情话,他们还是避开的好。
当然,避开归避开,一个个揣起手来,挤在一起窃窃私语,满脸的姨母笑。
黛玉羞怒跺脚,早就没了往日公主殿下的端庄,抬手就在贾琮的脑瓜上敲了一下。
“当着这么多的人,你怎么能说这话?”
贾琮的脸皮早就练出来了,一把握住黛玉的手,来了个猫猫撒娇。
“没办法,我受刺激了,别人都娶媳妇了,就我还没有”
“你……不行!十八岁之前,我不嫁人!”
“我不!就明年了,等明年三月就娶你回家,到时候我也要去别人那炫婚”
小俩口的举动很快就被宫门前的众人看在眼里,有人不屑,有人看得欢喜,也有人但单纯吃瓜看戏,倒也算成了宫门前的一景,让原本肃穆的大朝添了一抹轻松写意。
当当当
景阳钟响,宫门缓缓打开。
黛玉被贾琮缠的没了办法,踮起脚来搓了搓他的脑瓜子,轻轻嗯了一声,欢喜的抬脚回了礼部的队列中。
┗`O′┛嗷
贾琮握拳,咧嘴走到武勋第二列,跟一旁的王公将帅拱手。
边走边瞎咧咧起来:“哎呀哎呀,诸位叔伯是怎么知道小子快要娶媳妇的”
与宫门前不同,贾琮在奉天殿上还真的遵守了与周炯的约定,除了跟着众人高呼万岁外,始终保持静默,安安分分的吃瓜看戏。
之前与首辅大人商量好了,两家找人互相“攻讦”,一个说贾家子的不是,一个说李家子的是非,你来我往,唾沫星子飞溅,作为当事人的贾家与周家却一言不发。
等到热度吵上去了,政老爷终於打算站出来说上两句,不想却被周炯抢了先。
事实上按照传统,作为百官之首,周炯往往都是在朝会吵的差不多了,由皇帝问一句大相公怎么看。
然后首辅大人就会站出来做总结性的发言,譬如老臣觉得怎样怎样,老臣以为可或是老臣以为此事有待商榷。
基本上大朝会就是这个尿性,小事用不到,大事办不了,就是单纯吵架干仗用的。
国朝的小事基本上是内阁办,大事小朝会商量着办。
今日算是破天荒了,首辅大人一上来就是躬身请罪,将李家的罪统统认了不说,还给自家揽了个治家不严的罪。
这些都不算什么,重点来了
“昨日顺天府府衙的事,诸位同僚应该也听说了。本阁觉得贾御史与小贾待诏说的没错,国朝现行律法,宽待公卿,苛於百姓,的确是该重立新法了。”
百官立马沸腾了,国朝改革司法的事吵了快一个月了,张正矩作为主持司法革新之人,差点被群臣围攻,至今还没个头绪。
当所有人都以为此事极有可能不了了之的时候,在此事上始终保持沉默的内阁终於发声了。
与皇帝下旨张正矩主持司法革新不同,内阁首辅的公开发言才是朝堂最为关注的。
皇帝的想法决定,不一定能被百官贯彻实施。反而是作为大夏最高权力机关,内阁的态度往往决定着一项国朝大政方针的实施。
周炯的公开表态比皇帝当时的圣旨更加激进,已经不是司法改革,而是推到重来,抛弃旧有律令,重立新法。这样那些还想钻法律空子,保证自己特权的官员直接炸了。
想要出来驳斥,却见其余内阁辅臣与六部九卿的大佬们,纷纷站出来,齐齐高呼臣附议。
娘的,这是商量好了啊
顺天府府尹宋祁连这会肠子都快悔青了,因为在所有人看来,内阁首辅支持司法革新甚至是重立律令,就是因为前两日的案子才下定决心了。
那些不满此议的官员,纷纷将仇视与不满发泄到了顺天府的身上。
宋祁连很想站出来说一声冤枉,可也得有人愿意听啊
奉天殿已经因为周炯的一番话吵成了一锅粥,宋祁连很想缩在一旁,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有人不想让他如愿,只见赦大老爷突然从王公队伍走了出来,扯着嗓门喊了一句:“宋府尹,还我银子!”
嗯?哈?啥?
竟然还有人敢欠贾恩侯的银子?
大殿上的争吵诡异的停了下来,纷纷将目光投向朝宋祁连伸着手要钱的贾赦。
只见宋祁连一脸的懵逼,别的不敢说,他真的没欠贾恩侯的银子。
“荣国公,下官何时欠你银子了?”
贾赦冷哼一声,一指揣手看戏的贾琮,嚷嚷道:“我儿为了缴纳议罪银,给了顺天府两千两银子。要真能赎罪免了我侄子宝玉的板子,本公也就认了。可昨日本公回家,我那可怜的侄子屁股蛋被打得血肉模糊,这银子岂不是白给了?”
“爹,爹,文雅一点,是臀部”
“屁的文雅,你老子是个武人,要什么文雅!”
赦大老爷浑起来从来不分场合,再次朝着宋祁连伸手,怒目而视:“打了我侄子,还要我银子,这怎么行?快快还钱!”
这下子宋祁连也被气笑了,别不怕贾赦这浑人了,义正言辞的说道:“本府已经判定,议罪银也已经入库,不但免了贾珏监禁之罚,更因你家抬出了丹书铁券免了他的杖刑。至於说你侄子的屁月……呸,他的臀部被打的怎么样,那是你自家的人干的,跟顺天府有什么关系?荣国公还是别胡搅蛮缠的好!”
“我不管你就说我侄子的屁股蛋有没有挨板子?是不是因为跟李家的案子?就算板子不是顺天府打的,那也怪你们不接受我家老二的主动投案!”
赦大老爷一句又一句的胡扯,但扯着扯着竟然让百官觉得他娘的还真有道理。
只见贾赦突然上前,揪住宋老头的衣襟,恶狠狠的说道:“板子已经挨了,银子就必须退回来!要不然,本公要发飙了!”
乱了乱了,这大朝会就没有哪天安生过。
皇帝老爷知道这浑球在借题发挥,是表达对顺天府以及之前针对他家言论的不满。
在任由其发飙犯浑好一阵之后,才轻咳两声,制止了贾赦动拳头的举动。
“行了,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贾赦,退下!”
皇帝老爷总算发话了,众人纷纷躬身聆听圣训。
只听皇帝说道:“《大夏律》是依前朝律令而制,距今已有百年,却有不合时宜之处。朕之前下诏刑部,对律法进行革新,你们一个个吵着说祖宗之法不可改,如今竟然出现有法不依,有律无罚的荒唐事,真是令朕大开了眼界啊。”
“陛下,此事又与《大夏律》何干?是他荣国府不遵顺天府之判罚,私自以家法代国法,在顺天府府衙胡闹。臣以为,贾政、贾珏不但有罪,而且有大罪!贾政、贾珏在顺天府公开质疑圣人议罪银之法,乃大不敬之罪,当治罪贾氏……”
不知是哪位公卿的打手站了出来,竟然反驳了皇帝老爷的观点,更是为议罪银张目,将矛头直指贾家。
不过还未等他说完,殿外就传来大汉将军的通报。
“启奏陛下,承直郎、翰林待诏、礼部新闻司员外郎贾珏在殿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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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的李正原准备抱着舅舅汪直的大腿,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做一个宦二代,殊不知差点被舅舅卖掉,於是,李正悟了:
你们不想让老子安生,那谁也别想安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