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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墨千懒得理她。

袁英委屈地回了自己办公室,看了电脑上的邮件,终於了然。

看着那些照片和报道,袁英气得恨不得砸了电脑。

这些照片和报道,每一项,每一项都是何墨千被冤枉的铁证!

袁英拨了王逸诗的电话,劈头盖脸地骂道:“王逸诗,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做什么了?”王逸诗问。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王逸诗,你再这样就给我滚回家去,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妹妹!”

“姐,你在说什么啊?”王逸诗被袁英不由分说骂了一顿,内心气急,“我一上午都在庄婕办公室,不信你跟庄婕说!”

电话里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庄婕的声音出现,“袁英,什么事?”

“王逸诗今天一直和你在一块?”

“是啊,”庄婕奇怪,“出什么事了么?”

袁英拨的是王逸诗的手机,她怕有人监听,只道:“没什么,我一会儿联系你。”

挂了电话,袁英立刻给庄婕去了短信,[今天有人在办公室传播邮件,你查查幕后主使是谁。]

[好。]

如果不是王逸诗,那还会是谁?袁英撑着头想,事qíng越来越复杂了。

接下来的几天,办公室又连续收到了这样的邮件,每天的内容都不一样,但矛头直指何墨千,何墨千在办公室里越来越抬不起头来,直到有一天,何墨千终於忍无可忍了,冲进袁英办公室质问,“袁英,你问问王逸诗她到底想gān嘛!?”

那些邮件不停地飞进来,不管是查封ip还是切断外网都没有用,袁英想了好些办法,始终无法阻止这些东西,她也近乎崩溃。

“袁英,你那个表妹对你有意,我十年前就看出来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就发发慈悲,你们俩好好地在一起,放过我这个小人物行么?反正她和你也没有血缘关系,长得也不差,袁英,你何必非得在我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袁英叹气,“阿千,这次真的不是王逸诗gān的。”

何墨千嗤笑,“那你说是谁?除了她还有谁?”

看,又来了。袁英和王逸诗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做错了事,相互原谅了,终究还是一家人,其乐融融,跟这样的家人亲qíng相比,她和袁英吵个架算什么,就算是王逸诗设的圈套,故意诱她们俩吵架,最后袁英也要反过来劝自己,算了算了,都是自家人。

从前她们俩吵架,有几回不是因为王逸诗挑唆的?最后人家装个乖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哪怕何墨千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也不能表现出来,为什么?因为自己是袁英的伴侣,算是她的“姐姐”,姐姐怎么能和妹妹斤斤计较。

呸,何墨千想起这个词就一阵恶心,还好自己已经和袁英恩断义绝了,否则有这么个神经病一样的“妹妹”,她还不被活活气死。

莫说她和袁英之间已经绝无可能,就是有可能,因为这个王逸诗,自己也要躲得离她们家远远的,最好再无瓜葛。

“阿千,我知道你的委屈。”袁英想伸手抱一抱何墨千,可看何墨千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拒绝和厌恶,她心里受伤,抬到一半的手捏成拳头被在身后,“王逸诗从小被宠坏了,我仍旧把她当成小时候那个童言无忌的小姑娘,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扭曲成了连我也看不懂的样子。”

这话倒是稀奇。何墨千皱眉,“你想说什么。”

“阿千,你当初是怎么逃出火海的?是谁救了你,送你去的医院,三十万又是怎么回事?”

何墨千敛容屏气,“你调查我?”

“袁家早就不是当年的袁家了,我也没那个本事。”袁英苦笑,“是你那晚醉酒后自己说的。”

“阿千,难怪你气我恨我,我冤枉你这么多年,还有脸提你欠袁家一条命,当初你听到的时候,肯定心里笑话死我了。”

当年一直想让袁英听自己一个解释,这么点希望落空了十年,如今袁英终於知道自己不是凶手了,何墨千内心竟然毫无波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欠袁家什么,咱们俩就到此为止吧,这么纠缠下去真没什么意思。”

袁英自动屏蔽了何墨千关於到此为止的言论,顺着自己的想法继续往下说:“阿千,既然你是冤枉的,当初为什么不肯见我?”

真是倒打一耙。何墨千快笑出声来,“袁英,行,你真行,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既然袁英今天想陪她撕破脸,何墨千gān脆把这一层薄薄的脸皮撕到底,“对,是我不愿见你,我在看守所声嘶力竭哭着喊着求律师,说我不愿见你,是我让那些警察把你挡在看守所外头让你进不来,一切都是我gān的,你袁小姐是什么人,清纯高雅的一朵白莲花,一切都是我的错,行了么?”

“这么说不是你不愿见我?”袁英震惊了,“可是……可是我明明……”她退后几步,不可置信,“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墨千了然,这恐怕是哪位手眼通天的本事人暗中把她们俩都算计了。

她讽笑,“袁英,你还不明白么?”

袁英颓废地摔进座椅,撑着额头惨笑,“我真傻。”傻傻地恨了爱人十年,白白làng费了十年光yīn,葬送了自己的爱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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